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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跳、敢怒不敢言的,姑爺卻跟個笑面佛一樣沒脾氣,奇的是到頭來也沒吃虧,永安王也沒討到好處。說起來姑爺以前也是京城皆知的神童呢,可惜落榜之後便沒了聲音。”
她越說越感嘆:“能娶到小姐這麼好的夫人,姑爺也是個有福的。”
點翠嘰嘰喳喳的聲音終於讓阮慕陽清醒了一些。她低著頭把玩著簪子上的珍珠笑著說:“你懂什麼。”有福的明明是她。
“小姐你倒是說說我不懂什麼?”點翠不服氣地說。
阮慕陽垂了垂眼睛,唇上始終勾著彎如新月的弧說:“他八歲時候寫的詩就被人收集在了送給聖上的詩集裡,得了讚賞,要學個應付科考的八股有什麼難的?他是個心中真正有抱負的人,志向遠比我們想象的高遠。”
上一世張安夷就是極出名的人。阮慕陽記得在自己嫁給謝昭一年後,張安夷便中了狀元,入了翰林。
後來她隱約聽見過謝昭提起張安夷,皆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恨極了又拿他沒辦法。
想到這裡,阮慕陽手指撥動著珍珠,語氣裡帶著經年的感慨和極大的自信預言說:“他啊,一定會成功的。”
她話音剛落便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阮慕陽以為是替她去找東西的琺琅回來了,也未在意。
“竟不知我在夫人心裡是這樣的。”
溫和中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驚得阮慕陽一緊張,手中的力氣變大,竟把髮簪上的珍珠生生撥了下來。
珍珠從梳妝檯滾落在地,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聲響。一下下都像彈在了她心尖上,讓她慌得無以復加、無法言語,想再活一世的心都有了。
張安夷彎腰將珍珠撿起,徐徐走到了梳妝檯前將珍珠放下,透過銅鏡瞧著垂下眼睛不敢看他的阮慕陽,薄唇彎起說:“明日我派人將夫人的簪子修好。”溫柔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嬌慣和揶揄。
第三章 定力不好
背地裡說不熟的人好話背發現比背地裡說熟人的壞話被發現還要尷尬。
阮慕陽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回頭。
她先是瞪了瞪一旁低著頭像做錯事了一樣的點翠,再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張安夷。
他已然去沐過浴了,洗去了身上的酒氣,穿上了一件像是平時在家常穿的青灰色長衫,整個人看起來自有一種風骨,清爽極了。
對上他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阮慕陽的心狠狠地跳了跳,假裝鎮定地移開了眼問:“怎麼不叫我去服侍你更衣?”
幸虧張安夷是個君子,不愛為難人。
“身上有酒氣,怕燻著你。”說話時,他看著阮慕陽的目光有些恍惚,像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你可還好?”
意會到他是擔心她喝了那杯烈酒,阮慕陽笑了笑說:“起初有些頭暈,現在好了。”上一世被冷落後,她借酒消愁,竟然把酒量練起來了。這一世也變得能喝了。
“倒是你怎麼樣?”她問。
張安夷勾了勾唇:“有些暈。不過今日找我喝酒的太多,沒輪得上他們。”這個“他們”說的是謝昭他們。
這樣溫和的男人,即使喝多酒了也是安安靜靜的。
想到他說謝昭沒輪得上的情景,阮慕陽有些想笑,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休息吧。”張安夷走向床榻。
點翠會意,帶著丫環們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隨著房門關上,通明的燈火和喧鬧聲彷彿都被隔絕在外,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靜得阮慕陽似乎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看到張安夷坐在床榻邊像是在等她,她攏了攏頭髮,暗自吸了口氣站起身走向床榻。
“你睡裡側。”
阮慕陽剛走到床榻邊,張安夷忽然出聲,嚇得她險些腳下一軟倒下去。
上一世與謝昭洞房花燭是什麼情景阮慕陽早就因為後來的被冷落而忘了,如今倒像是第一次成親一樣。
“小心。”上床榻的時候,張安夷伸手扶了她一下。
阮慕陽原本腳下穩得很,就因為這一扶,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手的熱度,驚得她險些直接摔倒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迅速地到了裡側坐下後,阮慕陽紅著臉說了聲:“謝謝。”
像是看出了她的慌張和抗拒,張安夷溫和地笑了笑說:“夫人之前說得對。我是要參加來年春闈入仕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分心,所以暫時不會圓房。”
聽到他這麼說,阮慕陽終於鬆了口氣,但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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