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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張全芸的話,說她自己名聲不好,就算是秦肅凜脾氣不高興,也讓她忍著。
是不是她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姑母卻鐵了心要嫁,甚至絕食,見祖母還不鬆口,甚至讓人傳出她心悅姑父的傳言來,鬧得沸沸揚揚。無奈,祖母許了這門親事,姑母得償所願,卻也被祖母勒令往後除了年節,不能回來。”
吳氏的聲音很低,語氣裡隱隱帶上了些不屑,抬起頭看向張採萱,“後來,姑母就成了這樣,身上的衣衫一年較一年破舊,規矩卻越來越大,每次回來還說教我和大嫂二嫂……”
“那日有人看到姑母找你說話,似乎鬧得不高興,娘特意讓我來告訴你,姑母她脾氣越發怪異,說話不合適你別放在心上,她和我們來往也不多。”
不要遷怒了他們。
最後這句話張採萱從吳氏的語氣裡感覺出來的,遂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吳氏鬆了口氣,喝了一口水道:“姑母對名聲看得重要,當初她毀了名聲嫁進去,我也偶爾會聽到她的訊息,姑母她……其實過得不好,讀書人最是重名聲,她先是被混混糾纏,後來非君不嫁又鬧得沸沸揚揚,那邊已經不喜。而且他們根本不會種地,又請不起短工,好像地裡的活計都是她去幹,家中也是她收拾。”
任勞任怨啊!
張採萱感嘆。
但是成了如今的模樣卻又不知道該怪誰,好像張家誰都沒錯。
吳氏說完,似乎輕鬆許多,“反正內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他爹說,二叔有時會幫著她給祖母說幾句好話,不過後來……自從生下你,二叔就不再管她了,姑母回來得也就越發少了。”
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她爹的事。
張全貴要是真疼閨女,就不好和這個名聲不好的妹妹走得太近,事實上張採萱如果不是去了周府幾年,婚事上可能沒那麼順。
真正不介意這種事情的人實在少。
外人就算是不覺得她丟人,但是真娶回去當兒媳婦也會覺得膈應。
其實不只是她,村裡張姓的姑娘都多少會受點牽連,這大概也是眾人看到她就沉默的原因。
恰在這時,孩子醒了,吳氏有點尷尬,抱著孩子起身,道:“採萱,我得回去了,毅兒可能餓了,這裡也不方便。”
這是要餵奶?
張採萱也不留她,起身送她到出門。
關於張全芸的事情,她聽過就過去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相信秦肅凜就算知道這些,也不會看低了她。
他們天天去砍柴,當家中的柴火堆得高高的,幾乎到頂的時候。日子到了七月底,地裡的蕎麥枝頭被壓彎,大麥穗也沉甸甸的。
荒地第一年能有這樣的長勢,張採萱已經很滿意,她故意在灑種子時灑得稀了些,拔過草之後植株也老辣了些,眾人去西山砍柴時,看得到張採萱地裡的大麥,都有些驚訝。
因為當初張採萱灑下種子時,村裡也有人看到過,虎妞娘還特意跑過來跟她說,太稀了不行,她還是買來的種子,要是不發芽,基本上就沒收成了。
但張採萱固執得很,推脫說家中沒種子了,不打算再補。
如今看來,真是懶人有懶福。
是的,張採萱和秦肅凜的地,確實沒有村裡的地伺候得好,就是雜草也拔得不勤快。落到他們眼中,倒不會說他們懶,因為看得到他們天天上山砍柴,根本沒空。
不過這夫妻倆也老實,人顧家放出訊息想要買柴火,按理說他們離得最近,又天天上山去砍,愣是一點都沒賣。
雖然收成不多,但是荒地能有這樣的收成已經很不錯了,他們又沒怎麼費勁。
七月底八月初,各家已經開始秋收,趁著天氣好收回來還能順便曬乾。
這個時候,張採萱他們的地的便利就出來了,在地裡割了,離家那麼近,半天都能搬回去好多。
要知道別家的麥子就算是割好,也只能憑著力氣硬抗回去,天熱路遠,一天根本搬不了多少。
張採萱頭上戴著帽子,脖子上還用輕薄的布料自制了個圍脖,要不然秦肅凜不讓她中午出來幹活。
三畝多的地,兩人幹了好幾天,終於將蕎麥和麥子都收了回去,等到曬在院子裡,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他們天天早出晚歸,吃飯都是隨便對付,就怕天變了收不回來,也怕收回來了天上下雨曬不幹發黴。
要是發黴,只能自己吃了,還不好吃。麥子就算了,自己吃也行,但是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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