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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小島不過三平方,廁所女顯然也被嚇著了,靠著大石頭恨不得縮成螞蟻,所幸喪屍只是撲騰著上下沉浮了幾下,就再也沒冒出頭。
湖雖然不大,但是容納十幾只喪屍還是綽綽有餘的,所有追過來的喪屍都跌進湖裡,也不過不一會兒湖面就恢復了平靜,兩隻被吳菱當作鴨子的天鵝歡快地游來游去。
廁所女是沒膽子下水了,三人相互按摩肩膀饒有興致地看她想跳又不敢跳的樣子,權當休息。都到飯點兒了,廁所女飛快地在湖裡撈了兩下,見沒什麼動靜,終是下了水,就跟後頭有鬼追一樣游出了奧運會的速度。
看她有驚無險地進入了二號樓,休息也該結束了,三個人各佔一個樓梯,上上下下的來回跑。
物資遲早是要用完的,沒準哪天他們就得為了一包餅乾一口水被喪屍追得死去活來,喪屍的速度的確比不上人類,架不住它不會累不怕疼啊,烏龜就是在兔子打盹的時候超過兔子的,寓言故事告訴我們,不要因為人家跑得慢就瞧不起人家。
比起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無助,還是現在先練好身體,好歹到時候不會因為跑不動活生生地等死。
剛開始的時候是幾十幾十的蛙跳,仰臥起坐,俯臥撐,幾十分鐘幾十分鐘的往返跑。第一天就累得摔倒就爬不起來,到後來就是幾百幾百,一小時一小時,血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的,完全是不要命地練。
這種運動量不一定科學,可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增加體能什麼樣的苦不能吃,至少他們還知道痛知道累啊,那些死了的人,再也沒機會知道這種痛苦的滋味了。
末日之前他們都是不愛運動的普通女生,末日之後他們把運動視為保命的方式,回憶起以前同學們為了減肥不吃飯拿個羽毛拍上操場自虐的日子,只能感慨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食物和水每層樓都差不多,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在幾個宿舍裡找到了半袋大米和一些掛麵,還有一點蔬菜,是偷偷在宿舍做飯的人的,宿舍四樓和一樓都有舍管宿舍,有了裡頭的液化石油氣和煤氣灶,熱乎乎的一頓飯就成了他們每天最大的享受。
菜刀中看不中用,找遍整幢樓,真正能用來當武器的東西也寥寥無幾,美工刀多得是,可沒法破壞喪屍腦袋,留了幾把質量特別好的,其他的也就跟廢鐵一般。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十二月七日,距離末日爆發已經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他們的訓練量漸漸加大,痠痛的感覺過去,小胳膊小腿也有了肌肉,不說多強壯,好歹也比從前提個熱水上樓都喘好了太多,就算每天累得像狗一樣,也沒有一個人喊過一句放棄。
不到末日不能體會什麼叫視金錢如糞土,學生沒別的好處,就是書多,一個月了該有些慶祝,方式是吃一碗熱乎乎的麵條,為了節省煤氣,他們用書本當燃料生火,上頭架著一個小鍋,只因為毛爺爺比普通的紙好,燃地更久一點,於是大把大把的毛爺爺被毫不心疼地扔進火裡,只關心水燒好了沒有,完全把毛爺爺當廢紙對待。
期盼救援的心,就像樹葉一樣,隨著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這已經是最後一把麵條,頭一回豪爽地佔滿了半個鍋,最後一點香菇幹也放了下去,香味漸出,朱悅嗅著香氣,滿臉陶醉。
“加點兒料。”兩根火腿腸,一袋豬肉脯放下去,紅彤彤的配色看起來好極了,他們是好飯好菜長大的,這一個月雷打不動的麵包零食餅乾牛奶,早吃膩了,連做夢都能夢到末世前的飯菜,以至於麵條燒好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嚥了無數的唾沫。
喝上一口熱麵湯,細細品味麵條的嚼勁,香菇的鮮美,火腿腸的柔嫩,豬肉脯的肉味,吳菱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面!
留了一小半,連湯帶面裝進一層又一層套著的保鮮袋裡,然後繫緊,裝進一個塞了毛巾的飯盒裡。
她要去給屋頂男送飯。
這一個月他們都沒有任何交流,屋頂男曾經試圖與吳菱對話,但是吳菱沒搭理過他,反而喊聲多引來了數只喪屍,漸漸的他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在吳菱給他扔食物的時候遙遙點頭致意。
他不知道這一舉動讓吳菱對他的印象還不賴,因為這個原因,吳菱還給他扔了點衣服過去。
十二月是x市最冷的時候,夜晚最冷的時候甚至會降到零度,高處的視線很開闊,一塊塊兒遮光床簾用椅子鋪展在樓頂上,凝了一層霜。
屋頂男平時躲在一個水泥平臺下面,衣服之類的都堆聚在一塊兒活像個狗窩,這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