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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眼尖,老遠看見酒么來了,臉色瞬間笑開花,立馬拋下另二人,一顛一顛地跑過來,嘴裡不住道:“宮主姐姐,您可來找殿下啦!您不知道,這一週裡殿下內分泌失調得。。。。。。不是,那臉色難看得!小的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盼來了。。。。。。”
“來福,幾日不見你怎的瘦了?竹嶺可在?”難看就好,酒么心道,得知不是她一個人不舒坦她頓時也就舒坦了。
她並未接來福的問話,笑眯眯朝著守門的開開點頭示意後就徑直表明自己來意。
來福的笑漸漸僵硬,“竹嶺仙官在呢,宮主您這是,這是?”
搓著手來福猶猶豫豫地開口,難道她是來找竹嶺仙官不是來找殿下的?
“我找竹嶺有要緊的事,現下就不耽擱了。”說罷酒么抬腿便要走,竹嶺的憑闌閣她是識得路的。
“宮主!”來福小心翼翼地捏住酒么半個衣角,眼裡水汪汪的。
“你就不去看看殿下麼?”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老辛苦了,若是被重宴曉得她來這裡是為了尋其他男子,他們不是要跟著遭罪麼。
來福本就是福祿財三小官中最胖的,人較壯實力氣也大。這一扯倒是直接把酒么定住。
腳下一頓,酒么回過頭拍拍來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向他道:“來福,我今日來是有急事,不是來尋殿下談天嗑瓜子的。再者,我知平日裡你們殿下事也多,所以也就不叨擾他,可懂了?”
說著她輕輕將來福捏著她衣角的胖指頭一根一根拎開,“你幾個也聽話些,下次我帶著阿道阿睡過來與你們一起玩,可好?”
看著酒么愈來愈遠的背影,來福懊惱地一拍大腿,哀哀嘆息。就算他們三兄弟不去叫喚,淵溯宮中那麼多的下人,總有幾個沒有眼色的會去驚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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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闌閣一片清雅簡約。竹嶺喜靜,連一個伺候的童子小官都沒有。
唯有風過才隱約聽得窸窣的竹葉聲響。
“咿呀”一聲輕響,酒么緩緩推開半掩的門扉。
桌前端坐的青衣男子眉眼如畫,明明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可這樣看上去兩人之間又像隔得遠遠,叫她觸不著。
酒么一時失語,之前想的許多此刻都被忘得一乾二淨。正當她思量著如何打破這僵局。
察覺有人來,竹嶺緩緩抬起頭,見是酒么,微微一笑起身相迎率先開口:“宮主來了。”
聲若溪間潺潺流水,她的張惶她的無措,就在這一刻被他一一撫平。
酒么在他跟前尋了個坐,竹嶺替她斟上一盞茶。
小爐上煮的是去年初冬閬峰巔花草上凝集的冰霜,粗瓷杯中茶水清洌幽香。酒么輕抿了抿,茶如他的人,雖淡卻雅。
竹嶺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便似寬慰一般:“宮主前些日子靈氣大損,現在可曾好些了?”
“已經大好,多謝竹嶺你遣人送來的丹藥。”
他十分寬和,也未提到之前的事,彷彿那點小小的不愉快從未發生一般。酒么心中的不自在一點一點地散去。
水剛過二沸,竹嶺將爐上的砂壺提了下來,慢聲詢問:“宮主今日來可是有事?”雖是問句,可語中盡是篤定。
看著那沸水上蒸騰的繚繚白煙,酒么有些失神,略遲疑一下,她道:“此次我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竹嶺淡笑不語,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我宮中的小仙童阿睡,前些日子被溼了攝魂術。。。。。。蜀嵐為他續了命,可是阿睡一直昏迷至現在未醒。能喚醒他的天庭之中只有你了,我此次來,便是想請仙官幫我這個忙。”
酒么言辭是難得的懇切,置在桌下的雙手死死地捏著袖角,她知道竹嶺沒有義務要幫她這個忙。
所以願還是不願,只在他一念之間。
“宮主怎知只有我一人能做,我對岐黃之術瞭解甚少。若說救人行醫,閬峰巔的藥元仙君豈不才是宮主應找的人?”指尖輕敲著桌面,竹嶺始終噙著的溫和的笑。
“竹嶺。。。。。。”酒么的聲音緩緩低了下去,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無心的人,才可以不被阿睡的夢魘干擾,在他的夢裡叫醒他。”
憑闌閣中靜得只剩下後院竹林被風吹過時摩擦而起的淺吟。
酒么屏息凝神,等著他的回答。
“既然如此,我便同宮主走一趟。”竹嶺微微笑著看著她,若有所指地說,“有一件事宮主或許不知。我雖沒有心,但我亦有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