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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重宴眉頭輕蹙了一下。
“殿下,我今日有些不適恕我不能再留在淵溯宮侍奉,我要回蟾宮了。”說罷酒么不等重宴開口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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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酒么鐵青著臉從裡面衝出來,淵溯宮底下眾人紛紛揣測兩人在寢殿中發生了何事。有仙婢察覺到酒么的髮髻已經重新綰了,鬢上還多了一支頂美的簪子。有仙婢發現她襟前的結已然換了種系法。有的算著她進去已足足一個多時辰……
不論哪一件都是讓人想入非非的旖旎事,當那個米分紅的物件是重宴時,這些也就變成天庭萬千少女恨不得以身相替的美事。
遠處兩個負責灑掃的仙婢瞧見酒么怒氣衝衝的樣子,相視一笑,兩人走遠了瞧見四下無人便忍不住竊竊議論:
“你說宮主為何這般不高興,早上來不還好好的嗎?”
其中一人微微掩住嘴,面上有淡淡的紅:“難道殿下沒能讓宮主興滿意足?”
……
“殿下的事豈容你二人在後頭嚼舌?!我說近日怎傳出如此汙/穢的流言蜚語,原來都是你們這等不識好歹的東西所為!殿下寬和,卻助長你們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你二人自去伏仙塔領罰,受過刑罰淵溯宮也不用再回來。九天之外的蠻荒正缺你們這樣多嘴的婢子。”
兩名仙婢一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當即被嚇得花容失色,轉過身癱軟地跪倒在地求饒:“蜀嵐姐姐您就饒過小的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來人裝扮華麗根本不似尋常仙婢,淡綠色的繁花宮裝精美,頭上斜插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煞是吸引人視線。
蜀嵐語調是極致的溫柔,可字字卻能置她們於死地。她唇角噙著笑意:“我不過只去東海短短數日,淵溯宮便被攪成了這般體統。我知道蜀歡性子好不會苛責你們,可我不會,這個惡人由我來,你們說可好?”
“蜀嵐姐姐,其實殿下並不在意我們議論他與宮主,有的他都知……”其中一個鼓足勇氣,微抬起臉顫顫巍巍地向蜀嵐辯解。
話語一出,蜀嵐臉色似有動容,“哦?”
二人見有希望,忙不迭地點頭。
徐徐望向酒么離開的方向,打量著指甲上的蔻丹,蜀嵐淡淡問:“殿下不予計較你們就無法無天了嗎?那你們說說淵溯宮中到底誰才是主子?”
☆、第60章 取捨
“可想好了?”芙薇似有些睏乏,單手支著額角,美目清澈,仿若她說起的不過是再尋常的瑣事,與性命毫無相干。
酒么攥著袖角,娥眉緊蹙,按捺下心中煩躁,她亦開始冷笑:“事情已經過去這樣久,還牽涉到重宴。你以為這件事鬧出來你能佔到幾分好處?”
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芙薇忽然問了了一句:“不在乎麼?”
嗤笑一聲,她悠悠嘆了口氣娓娓而道:“看來宮主也並不是面上那樣喜歡重宴,你說若是殿下知道你如此置他不管不顧,會作何感想?他還比不上你身畔一個童子,說出去恐怕也難會有人相信。”
說著芙薇乜了酒么一眼,“再者,你不就是為了阿睡才向我來要那丫頭的魂魄嗎?你若被抖出去,何止阿睡,連帶廣寒宮另兩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宮主可要長點心!”
聞她提及重宴,酒么心裡一滯。
芙薇提的方法再好不過,她不是不心動,二人各取所需,發生過的事也不會有誰再提起,誰也不會知道她曾經犯過的錯事也不會殃及身邊眾人,而她所需要付出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花靈的性命。
小六未真正修得仙骨擁有仙軀,芙薇卻是真正的花仙。就算芙薇取走她的精魂也算不得是害人性命。
可是酒么想起在桂苑,阿睡不見小六時那番焦急神情。
她從沒見過阿睡這樣著急什麼事,小六對他而言應該是很重要吧。能被翻出來的舊賬的確是她犯下的錯事,事情她都能夠一個人擔下。
水池上的霧氣愈發地濃,氤氳一片變得十分詭異,似要將這座樓閣牢牢包圍起來。
不想讓阿睡難過,酒么慢慢搖頭,分毫不退讓,固執地問:“小六她現在在哪裡?”
將手中的銀樽重重一置,芙薇變得不耐煩起來,“我以為你識抬舉,會權衡利弊,不想你也要講假仁假義作惡心姿態。不見到棺材宮主還真是不死心。。。。。。”
忽然煙雲劇烈地翻湧起來,“又有客來了。”芙薇朝著遠處一看,笑了起來。
笑容竟然比池中血色的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