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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墨色錦緞如水,上頭有金銀絲線細細繡著的雲紋,圖樣簡單卻不失。精緻大氣。
這一摔疼倒不疼,只是她倆才好了多久,他竟然敢這樣放肆又粗。暴地欺負她,久了還得了?
簡直過不下去。酒么一氣急在床上一個滾翻後怒目而視。
重宴見不到她的表情,也未打算理她,徑自寬衣解帶。
取下玉佩後順手抽走腰間的寬邊流雲月白腰帶,領口雲紋盤扣鬆鬆解開,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如畫。
酒么一時有些看呆,雖說她觀摩他脫衣穿衣不是一日兩日,但此時仍覺他脫衣裳都脫得瀟灑,氣度逼人。
眼睜睜見他衣裳半褪後又掀開幕簾出去,酒么張張口本想問他穿得這麼風騷是要去哪,但礙於方才他的粗暴舉動也硬生生忍住了已到嘴邊的話。
酒么在他床榻上來回滾了足足一炷香有餘才等得重宴回來。
剛想背過身去繼續置氣,卻在不經意間看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便讓酒么頓住目光。
長髮微溼,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雪白袍服鬆鬆照在身上。
上頭沾了氤氳的水汽,微帶斑駁溼意的衣衫下高大身軀的輪廓若隱若現。
東珠光柔和,映得人如玉,他舉手投足之間是絕代的風華。
他嘴角輕勾,更添了幾分撩人風情。明明是夜空中溫潤皎皎的上弦月,此時卻像自暗夜中來的蠱人心魄邪魅的魔。
吞嚥一口口水,酒么身翻了一半就卡住了。她眼睜睜見重宴拿著那幾粒粗糲的丹藥徐徐走向她,看著他衣襟下的好風光,酒么一動不動。
就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重宴便已躺在床上伸手將她圈入懷中,已是淡淡的幽泉冷香。
偎在他胸口,一人一花緊緊相貼著。
隔著重宴身上那層薄薄的裡衫,酒么清晰感受到他肌膚的溫度與沉穩有力的心跳。
但酒么還來不及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時,重宴愣是將那些丹藥一一又塞回她身。下,叫她躺在上頭。
隨著他的動作酒么那些旖旎念想剎那間碎得四分五裂,丹藥壓在身。下硌得她比方才還疼。酒么下意識要掙開,才發覺重宴的手臂已將她牢牢梏住,她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好疼,”酒么掙扎不動,只好先示弱叫他。
怕他不理會自己,酒么用葉片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划著。她也使不上什麼力,所以那若有若無的觸碰倒似撩。撥。
“聽話些,忍一忍便好。”不然她還想以這月桂的模樣呆多久。重宴被她這樣來來回回劃得心神亦不寧,低聲哄著。
“真的好疼,我不要。”小臉一垮,她真難受極了。
酒么身上難受,心頭又深以為重宴是見她不慣才如此這番。一時情急便口不擇言地叫出聲:“你見不慣我直接將我扔回我的蟾宮便是,我何德何能敢何勞殿下親自照顧?你去尋你的青魘罷!”
聽了她的話,重宴起先是微微一怔,而後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光打量著她,薄唇輕啟:“我為何要找她?”
“你瞞不過我的,你瞞不過本宮主嘯天犬一般靈敏的鼻子!”
酒么見他故作姿態,更是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淚,她清清楚楚聞到他身上有青魘的氣息,他還想繼續扯謊將她矇在鼓裡?
那她算什麼?真是他的家養的盆景月桂麼?
“沒料到你與哮天犬還有幾分親戚關係。”閒閒接話,重宴一隻手支起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張牙舞爪,但另一隻手仍將她按在丹藥上頭,使酒么離不得半寸。
知自己打錯了比方酒么怒喝一聲:“你莫要心虛岔開話題!你與。。。。。。你與帝姬的事若不與本宮主交代清楚,你莫想碰本宮主一根手指頭,自己下床去打地鋪吧!”
這些爭風吃醋的話叫她委實難以啟齒。
若是她是個人樣,決計不會講的。
她向來不是不過問他和青魘的事的,今日倒似乎是打翻了醋罈子。意識到這點重宴好心情地撥撥她嬌。嫩的葉子,甚至耐心解釋:“青魘的確來尋過我。”
果真!酒么在他懷裡屏著聲氣尖起耳朵細細聽著後頭的話。
“不過她今日是來辭行。”
“走了?她不是。。。。。。”不是還要和你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嗎?當然不能這樣問,所以酒么愣是把後半截話生生嚥了下去。
“她與蜀嵐自小相識,關係非常。蜀嵐此事查得徹底,蓄冰水究竟是東海敬奉之物。”一邊替她順著葉子,重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