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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般闔上了雙眼。一會兒以後,他有些迷朦地睜開眼,“小酒可與我講講這詩裡都是說的些什麼?”
“這是首愛情詩吧,表達了詩人對愛情的嚮往之情。”酒么不動聲色地答道,目光悠遠深長。
此刻此景此情懷最適合發生些什麼了,她心裡默默想。
幾乎是即刻,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從林間傳來,“誰?!”酒么美眸微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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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傍晚回到天宮,見今夜夜色正好便出來走走。此處僻靜,月桂成片景色宜人,他不由得駐足停留了些時辰。只是沒想到聽見些似乎不該聽到的東西。
穿過茂密的月桂林,重宴看見站在白玉橋上的佳人,她身旁是一彎澄澈的月。濃濃月華下一張素淨的小臉不施米分黛顏色卻如朝霞映雪,嬌鱧而可愛。
酒么抬頭打量著來人,一身霜白色華麗常服。身上盡是疏離的貴氣,明明氣勢那樣逼人卻生了一張極清俊儒雅的臉,端的是風光霽月之姿,一個翩翩的美青年。酒么微微一怔,不知為何她覺著男子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傲人氣息莫名地使她覺得有點熟悉。
作為一個長混跡在官場的女強人,酒么對自己是這樣評價的。她對有些東西都分外敏感,一看那樣子她就知道眼前的人自己得罪不起,所以就姑且原諒他擅自闖入她的地盤以及打斷她詩性之過吧。她暗暗決定。
酒么的聲音帶著和氣:“不知仙君深夜大駕,有失遠迎。不過這位仙君倒是有些面生,不知怎麼稱呼仙君?我看仙君有幾分文氣,難道也是趁興賞月有吟詩作對之愛好?”畢竟是姑且原諒,領地意識很強的酒么語氣仍是有些尖酸。
阿道在一旁不斷地給她使眼色,酒么覺得眼前有些花,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直接遮蔽掉阿道發射來的訊號。
男子薄唇輕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笑容似要蠱惑眾生一般:“我是重宴。路過此處驚擾到仙子,對不住。”
酒么聽著這名字覺著有些耳熟,她微微垂著頭思量著,“重宴?殿下?”記得剛不久阿道是這麼說的吧?話本是個好東西,可是看多了似乎會影響智商。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面上卻不露痕跡,只是言語更輕柔了一些:“重宴殿下。”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可以稱之為諂媚的笑。
重宴點點頭沒作聲似是繼續賞景。氣氛再次陷入尷尬,酒么悄悄瞟了一眼旁邊的阿道和阿睡。
接到指示兩人立馬回過神:“呵呵呵,重宴殿下好久不見,這是我們宮的宮主。您這次去東海還順利麼?東海帝姬什麼時候能嫁入天庭呀,殿下可有豔福了。我們這些粗人,哦呵呵呵……”
酒么覺著這對兄弟活得久了就是比她通事理許多,遂也賠笑道:“恭喜賀喜殿下,祝您早生貴子。”
重宴看著面前甚是煞風景不停傻笑的三人,只覺今夜著實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日子。“天色不早了,宮主早些歇息吧。”說罷不欲再留,匆匆別過。
見他走遠,酒么忍不住挑了挑秀氣的眉,眼裡一片精明。她輕輕嘆了口氣,這樣一枚嫩嫩的小青年,怎可能是她的對手。
高處不勝寒,冷到沒朋友。
☆、第2章 羽扇
趕走重宴。那天夜裡回去酒么難得地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她還是一株無人看管的月桂,整日沐浴著皎皎月華。漫漫歲月中就從來沒人替她鬆土澆水過,只能靠自己汲取天地靈氣維持小命,酒么覺得自己無比地口渴。
一日,她正在無聊地發呆,終於見到有個光腚的童子路過。酒么一個激靈,趕緊聲嘶力竭地咆哮吸引他的注意。白玉似的光腚童子打量了她半響,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你化形以後得報答我。”
她羞恥地答應了。
接下來的年歲裡光腚童子每天都會去取一桶萬年幽泉水喂她,這是天界至純的水源。酒么整日飲得酣暢無比,童子每每看見她快意的樣子便會忍不住開啟他那登峰造極的嘲諷技能。
“你整日怎的喝得這樣多,水桶麼?”
“你日後化形出來怕是個浮腫的怪物罷,我帶著當貼身丫鬟也太拉低水準。”
“我想好了,日後你便去我那兒做個雜役平日裡替我洗洗衣裳煮煮飯,唔……暖/床這事我還是需考慮考慮。你切莫對本……我作何非分之想。”
……
十幾年過去,泉水從未間斷,吃飽喝足的她終於幻化成了人,而童子卻未長大。
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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