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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酒么時常託元寶買話本,故早前他特意命人尋了元寶來淵溯宮,仔細瞭解了一番酒么的興趣愛好,喜歡的書籍型別。
有時候可以從一個人喜歡的書來窺見人的內心,重宴對此深以為然。
可當元寶將幾本封面豔俗,內容花花綠綠的話本承給他時,重宴內心是拒絕的。但想到這些是酒么看了三百年的東西,他還是用自己高貴的雙手翻開了它們。
“。。。。。。”
看了一眼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元寶,重宴輕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面色如常波瀾不驚地問:“宮主她這三百年就是看這些過來的?”
元寶面上浮現一絲難色,囁嚅著:“其實還有那個更甚的。”說著飛快瞟了一眼重宴的臉色,見並無異常才小心翼翼地繼續問道:“殿下可還要看看那類。。。。。。那個更甚的?”
其實收了酒么高昂的代購費就斷斷不該和人說這件事,元寶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職業操守。
“不必了,”重宴淡淡道。倘若真要看,在酒么的房裡一定可以看到。
揣摩著他的神色,元寶很是機靈地開口:“殿下且放心,我從未與人透露過宮主的興趣愛好。除了蟾宮的那兩名小童子,還有您之外,我保證再沒向誰說過。”
“嗯”,重宴點頭,似是對他的做法予以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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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蜀歡還是酒么,女子都是瞬息萬變的。
重宴想他掌控得了山河變遷,可以握光陰於掌中,卻實在把控不了女子的心思。這著實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前幾日蜀歡也在他面前溜達過幾次。
聽來財說近日阿道都沒有找過她,應該是失戀了,她一個人躲在房裡將枕頭都扯爛了幾個。可重宴幾回撞見她的時候,蜀歡對誰都是笑臉吟吟的模樣,仍如從前的好脾氣。
直到有次來福手抖不小心將茶水灑了一點在她裙角,蜀歡就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嚶嚶地哭起來,不由分說地追著來福打了整整半日。
重宴雖沒見到她哭的模樣,但仍可以憑來財的描述腦補,當時場景一定是極為壯觀。
後來蜀歡講她動怒的原因是因為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後來重宴也稍稍注意了一下,她所謂的最喜歡的裙子就是淵溯宮大宮女的統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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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重宴一時語塞,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興許是因為重宴的囂張氣焰第一次被她打擊下去,酒么看著他有話卻不敢說出口的樣子頓感自信心爆棚。
使力把半伏在她身上的人推開,酒么整整衣裳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衣領半眯著眼,惡聲惡氣地問他:“殿下是心虛了麼?剛才真要和我說話怎麼不直接解釋,只曉得動手動腳?答話也只取我意思的一半?嗯哼!”
“我。。。。。。”
“套路,全都是套路!你以為本宮主不清楚嗎?本宮主真摯地奉勸你一句,還是多一些真誠為好。”
重宴徹底啞然。
“本宮主最後給你個機會,我問你幾個話,若你交代得老實,我大人大量也不會和你計較。如果你膽敢誆我,有半分虛言的話,後果。。。。。。”酒么聲音逐漸淡下去,也不再說話了,只用一種自覺十分威懾人的眼光睨著他。
興許是真的被她的氣勢震住,重宴老實地躺在床榻上,臉上滿是無辜。在酒么的脅迫下最終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酒么對他的識時務很是滿意,伺機摸了把那張近在咫尺俊臉就開始問話:“那你便說說在一開始你來桂苑來接近我時,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沒想到調戲人的感覺是如此不錯,表面雖不動聲色,其實她心裡已經樂得飄飄欲仙,忘乎所以。以往她都是被壓的那個,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滋味果然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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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實交代就是為了去看一看,看看曾經那株踢過他一腳的月桂過得怎麼樣了,重宴思慮著她應該會更為惱火。於是決定在措辭上稍微變通些許,遂答得簡明扼要:“我思念你已久。”
這個答案的確是酒么沒想到的,可她也比較樂意聽到,尚算合格。
只是她嘴上還是不願意饒人,嘟嘟囔囔地嘀咕:“你從前待我又不好,我可不信你會思念我呢。”
“傻子,若我心裡沒你,你當真以為我閒得無事才十年如一日地取水去餵你?你可見我何曾這樣對他人過?”見她態度倏然軟了,重宴輕輕巧巧地就將問題反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