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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來，你變化不少。”

沉玉面前有一處小樓，小樓的門緊緊閉合著，沉靜朗然的聲音自其中透出。

樓中的人，便是對於神界眾人來說神秘莫測的朝臨上神。

沉玉將目光自那些紛飛凌亂的落花中收回，復又往大門上倒映著的人影看去。

門中那人平緩著聲音又道：“近日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赤衍說了。”

聽聞此言，沉玉才終於將手中杯盞放下，面色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模樣。

朝臨沉默了片刻，沉玉面色複雜的垂著眼，卻忽聽門內那人笑了起來，笑聲爽朗，甚至帶著些幸災樂禍的情緒。

沉玉微微一怔，原本所以為的一頓訓話卻並未如期而至。

朝臨天神好不容易收了笑意，這才輕咳一聲道：“我是怎麼都想不到，你和陵煙兩個人竟能走到一起。”

沉玉不解的盯著那處晃動的人影，低聲問道：“你認識她？”

“認識，自然是認識的。”朝臨這般應著，不禁又笑了起來，“你看到外面這片桃花林了嗎？”

朝臨的聲音再度傳來：“三萬多年前這裡種的是梨花，這些梨花樹皆由秋翎仙子看守，陵煙常來此處尋秋翎，我也經常與她見面。”

沉玉移目看去，四周桃花灼然如火，他的心緒跟隨著朝臨天神的話，似乎當真回到了三萬多年前自己所不存在的世界，看到了三萬多年前自己從未見過的風景。他雙眸微垂，喃喃問道：“三萬多年前，她是什麼樣子？”

朝臨形容道：“是個不大懂事的小姑娘，跟秋翎兩人一起四處亂逛，惹了麻煩就喜歡躲到我這來。”他說到此處，又禁不住失笑，“那時候我這裡成天都有人因為她找上門來，可比現在熱鬧多了。”

沉玉聽得認真，待回過神來，才低低道：“可她現在不一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沉玉心中似有片刻空落，他竟覺得有些可惜，可惜自己生得太晚，未能見到那時候的陵煙。

而現在，那樣的陵煙他再也見不到了。

在他的心中，夏容晴與陵煙本是毫不相同的兩個人，他對這兩個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印象與截然不同的態度，一直到那日在安嶽鎮外的山頭，他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