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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懷疑著自己人生前二十載的認知之際,那被窩忽的又動了動,自前方搖晃出三根漂亮的翎羽,小鳳凰的聲音自被褥裡邊悶悶的傳來:“你去隔壁借的東西?”
“是啊。”步延溪終於回過了神來,點頭應了一聲,隨即道:“去晚了差點沒借到。”
“為什麼?”沉玉很快問道。
步延溪搖頭嘆:“隔壁阿晴家相公失蹤了,她正要出去找他呢,看起來是擔心壞了。”他說到此處,話嘮的性子便又翻了,不由笑了一聲,轉而朝沉玉道:“也不知道那姓唐的書生究竟跑哪去了,竟然忍心把自己娘子一個人扔在家裡。”
沉玉幽幽地不出聲,心情十分低落。
第十九章
絲毫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陵煙還在等唐嵐回來。
房間裡的燈一直亮著,她時不時便會提著燈籠來到大門前看看,然而屋外夜幕深沉,絲毫不見唐嵐的身影。
雖然白日裡步延溪說的那些話讓陵煙稍稍安心了些,但那人總不至於憑空消失,他既然沒事,又為何還沒有回來?
思來想去,陵煙仍是擔憂,仍是決定出去看看。
因為怕自己離開之後唐嵐又回來,陵煙特地留了一張小紙條放在桌上。放紙條的時候,陵煙目光掠過桌面,不經意間卻發覺了一個明晃晃的事物。她微微一怔,將那桌上擺著的鳳凰簪子拿了起來,端詳了片刻不由失笑。
“挺醜的。”陵煙笑著低聲說了一句,用錦帕將這東西仔細的包起來,收在床邊的櫃子裡,隨即匆匆出了院落。
安嶽鎮的夜晚十分安靜,陵煙找了一圈之後沒有收穫,最終還是到了白日裡步延溪所說的那處邪氣躥出的破舊宅院當中。
夜風冷冷的拂起地上落葉,陵煙來到此地的時候,這處的大門還微微敞著,門內漆黑一片,像是阻絕了一切的光芒。與白日裡相比起來,夜晚的這處宅院顯得更加陰森冷清,也難怪那些邪祟會選擇自此處破土而出。
陵煙在門外站了不過片刻,看著門上原本貼了符紙的痕跡,片刻後抬步推門走了進去。
大門發出了沉悶的響動,陵煙進去之後,便又回身將這門重新合上。只是如此動作之下,她才發覺那大門的後方,竟是有不少劃痕,那劃痕長且深,像是被什麼猛獸給抓撓過一般,陵煙沉眸看了片刻,復又回頭往這宅院四下看去。
這個地方不論從何處看來,都應當稱得上是凶宅,陵煙身為魔尊,不管是什麼樣的凶宅,都能夠看出門道來,若是有什麼孤魂野鬼妖魔鬼怪躲在裡面,她自然一眼就能夠發現,但這處古怪就古怪在,這裡什麼也沒有。
白日裡的幽魂早已被人鎮壓在地底下,此地空空蕩蕩就連半縷幽魂也不見,就這般泛著陰森寒意,縱然是陵煙也看不出這究竟是從何而來。
此地的確古怪,陵煙心下稍稍戒備,繼續朝著其中走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已經將整個庭院轉了一遍,搜尋之下依舊是一個人也不見,最後她終於在院落後方一處小屋前停了下來。叫陵煙在意的是,整個院落的屋子皆是緊緊閉著,卻唯有此處的屋子大敞著,好似有意等人進入一般。
陵煙心中微覺古怪,也不管是否當真有不妥,當即走了進去。
屋子裡面比之外面還要黑暗,陵煙將手中燈籠往前遞了些,這才藉著火光稍稍看清房中的情形。
與外面不同的是,這間屋子顯得很乾淨,這種乾淨並非是一塵不染的乾淨,而是整間屋子裡面的擺設十分的乾淨。屋子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掛著白色的簾幕,涼風自屋外吹進來,將那簾幕揚得沙沙作響,而自那簾幕的縫隙中看去,隱約能夠看到那簾幕後方靠牆之處擺著一排東西。
陵煙舉燈走近,這才自那幽幽燈火中看清楚,眼前森森擺放的,竟是十來張牌位。
這裡應當便是這處宅子的靈堂了,陵煙將這些牌位一一看來,這才知道這處宅中原本住的人是姓施,而看這些牌位上所寫的生辰,距今最久的已經有六百多年了,而距離最近的人,卒年也在一百多年前。
這屋子雖然陰氣滿布,但卻並無什麼古怪,陵煙看了一會兒就失了興趣,她心裡面惦記著唐嵐,這裡既然找不到他的蹤跡,她也不願意在此多留,便轉身往屋外走去。
然而不過才剛踏出門口,她便又停下了腳步,轉而往另一側的牆角看去。
陵煙目光所及,那處竟似有一道雪白身影一閃而過。
不是人的氣息。
陵煙一眼便判斷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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