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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裡桑。
“上仙,你終於回來了?”裡桑見著她很是欣喜,這讓卿姒很是感動,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親切了許多。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又萬般掃興。
“咦?上神呢,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卿姒微挑眉:“上神還未回來嗎?”
不應該啊,他不是昨日就回九重天了嗎?
裡桑撓撓頭,應道:“沒有啊,昨日夜覃上神……”他話到此處,倏地沉默。
卿姒嘆一口氣:“裡桑啊,十多日不見,我們還是朋友嗎?”
裡桑忙不迭失地點頭。
卿姒接著道:“那你何故又變得如此支支吾吾了,所謂朋友,便是要把你的喜樂憂愁都分享與我,懂嗎?”
裡桑愣愣地頷首,面色為難地看了卿姒一眼又一眼,終是道:“昨日夜覃上神將靈蔻公主送到府上來,言靈蔻公主受了傷,上神去替靈蔻公主尋靈藥了,我以為……我以為上仙也與上神在一處呢。”
靈蔻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那日她不是還在自己院中活蹦亂跳地吃糖蒸酥酪嗎?
所以,慕澤不告而別其實是為了替靈蔻尋靈藥?
不知為何,得知這個答案,卿姒的頭似乎更痛了。
裡桑偷偷瞥著卿姒的反應,見她面色有些不鬱,心下也有些內疚,剛想出口安慰她幾句,卻聞她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所以,你方才見了我如此高興,不是因為我回來了,而是你以為,是你們家上神回來了?”
裡桑眼神飄忽,打著哈哈笑道:“哪裡哪裡,上仙回來了我也高興。”
卿姒睨他一眼,兀自往府內走去。
方要跨過大門,她卻又轉頭問道:“你說靈蔻公主受了傷,她現在如何了?”
裡桑聞言,一拍腦門,急道:“就是眼看著快不行了,我這才說去尋夜覃上神來著,哪想著在門口遇到了上仙你。”
不行了?
卿姒挑眉:“我去看看。”
裡桑只道:“夜覃上神設了道仙罩,上仙你怕是無法靠近。”
夜覃設下的仙罩,她其實未必就破不了,但裡桑都這樣說了,她若是強行闖進去,反而驚了靈蔻怎麼辦?好心辦壞事,一向不是她的作風。
思及此,她便也就做罷了。
回到房中,褪下外袍,左肩上十幾處密密麻麻的傷口早已與衣物凝為一體,拉扯時牽動皮肉,又有血絲溢位,衣袍上還未來得及乾涸的汙跡又添一層新彩。
那玖嫿還真是會逮空子,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趁機偷襲,下手還如此狠毒,要是她再愣一會兒,怕是整個左臂都要廢了。
卿姒也是自惱,怎會如此輕易地就被她帶偏,更惱的是,當時自己一心想拿到酆亓靈水後便去圻淵,也忘了找她算帳,敢這樣暗算自己的人,此前還從未遇到過,下次若再有機會去魔界,一定要打得她認錯道歉不可。
將將把衣物剝開,露得一截瑩白圓潤的肩頭,卿姒拿過藥瓶上藥,忽聞門外響起一陣喧鬧之聲。
難道是慕澤回來了?
她立時攏好衣衫,匆匆披上外袍,行至長廊之上。
她出去的時候,正巧見著慕澤從院中經過。他腳下生風,步履匆匆,面色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端穆,無甚波瀾。
卿姒不禁回憶,她似乎從未見過慕澤面上有過太大的表情,無甚太悲傷,也無甚太喜悅;無甚太憤怒,也無甚太急切。
似乎他生來如此,無慾無悲。
可是她知道,他有,或者說,曾經有過。
大抵九天玄女以自身神體封印刑天之時,便是他此生最悲痛的時刻。她曾問過他,失去心愛之人是種什麼感受,他的回答,她至今都記得清晰。
可仙界的八卦裡說,九天玄女和上神慕澤從未有過交集,那麼,她究竟曉不曉得,曾有一個人,視她為心愛之人?而他,又為何視她為心愛之人?
卿姒的眸色愈深,她瞥見慕澤的衣角有斑斑血跡,腳步也不似以往從容,有幾分硬撐的意味。
能令他受如此之傷,那靈藥究竟是有多珍稀?
想來,慕澤已經救過靈蔻公主兩次了,第一次是引魂珠,雖說過程波折了些,可也勉強算得上是安然無恙。這一次已受了如此重的傷,若再有下次,豈不是要拿命相抵?
卿姒莫名地有些羨慕靈蔻公主,女孩子,誰不希望能被人保護著,珍愛著,像一朵嬌嫩的花兒一樣被養大,被父母捧在手心裡,時刻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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