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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蔻微張櫻唇,啞口無言,憋了好一會兒,才怒道:“你強詞奪理!”
卿姒問她:“你且說說,我如何強詞奪理了?”
靈蔻緩行數步,來到她的身前,面容純真嬌美,無害極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上神對我的情意,能得他那般相待的人,幾十萬年來也沒有一個,獨獨除了我……上仙覺得,你滯留在玄碧紫府,還有什麼意義嗎?”
卿姒笑意更深:“靈蔻公主真是養在深閨,不問世事,你難道沒聽聞過,這仙界的八卦嗎?”
靈蔻娥眉微蹙:“什麼八卦?”
卿姒將浣鶩笛在手上一搭一搭的,表情極為從容:“上神他……愛慕九天玄女娘娘多年。”
靈蔻後退一步,道:“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九天玄女娘娘封印刑天后,上神不是消失了五萬年嗎?你可知,這五萬年裡,上神在何處?”
靈蔻瞪著她,並不言語。
卿姒接著道:“傳聞說,上神在幻生湖守了五萬年。”
幻生湖,便是九天玄女封印刑天的地方。
靈蔻面上神色變了又變,卻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常:“如你所說,那後來的四萬年,上神又為何不守了?”
卿姒倒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對啊!為何前面五萬年守了,這後面的四萬年卻又不守了?難道慕澤移情別戀了?也不可能啊,否則他知道白矖偷盜女媧石時,反應怎會如此大?還有溢玢琴絃那次,亦是如此。
靈蔻見卿姒蹙眉深思,勾了勾嘴角,接著道:“況且,玄女娘娘早已不在了不是嗎?所有人都知道,她封印刑天之時,神體便已湮滅,幻生湖底沉睡的,不過只是她的魂魄神識而已,仙生漫漫,無邊無止,上神終有一日會忘記她,另覓良人。”
卿姒知道,靈蔻說得其實不無道理。
神仙的生命太漫長了,長到令人髮指,長到你無法預知未來會發生的事。如此漫長的歲月裡,真的能有人能抵擋無盡的寂寞與思念?
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直至靈蔻離去,她也未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可以說毫無關係。
她靈臺瞬間通透,也不再糾結,提起行李便出了門。
走之前,她去庭中看了一眼大黑,不,應該是墨逸。好歹餵了他這麼多天,感情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
在寂靜無人的庭中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出了門。
夜晚的風來的很猛,大門外的兩排婆娑樹被吹的搖曳不止,樹葉沙沙作響,竟像奏出一串串音符,生動美妙,悅耳動聽。卿姒終於找到一點,這種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樹唯一值得稱道之處。
看到此樹,不禁憶起當日埋下的桂花酒。她覺得三千年後,自己應是不會再來了,可花瓣是她接的,也是她洗的,總不能白白便宜了慕澤一個人。
她想了想,掐了個訣將浣鶩笛變做一把玉撬,蹲下身去將酒挖了出來,抹了抹面上的泥土,一口氣喝了半壇。
而後,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地爬上了一朵雲頭,向玉京山的方向飛去。
第45章 萬里追尋
長歟被關在縛龍殼裡半月有餘; 這種專門關人的巨型貝殼; 他小時候沒少待; 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習慣了。
可這次他卻是心急如焚焦急萬分,止歌一個人在山洞裡也不知會不會等急了,萬一她又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她什麼也不會; 離了自己該怎麼辦?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將她一起帶上,再不濟也該告訴她一聲,以免她苦等。只恨他當時正在氣頭上; 又自負的以為能夠及時趕回來; 誰知他老子哪根筋又不對了,竟將他關了起來。
這縛龍殼他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 除非有人來救他; 可誰會來救他?
正煩悶之時; 忽聞有人在外面輕敲了敲貝殼,喚了聲:“長歟?”
長歟一個激靈,連忙湊過去; 急切地叫道:“大哥,快放我出去!”
“你何故又惹父君生氣?”
“哪裡是我惹父君生氣?分明是父君一生氣就只會罰我!”長歟極快地反駁道。
“你還需在縛龍殼中待上半月,暫時不能出去。”語調平緩; 卻又不容置喙。
長歟急的不行:“大哥!我必須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貝殼外站著的人語音上挑; 似是有幾分好笑,“你且說說; 有何重要的事。”
長歟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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