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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歟愣愣地看著她,長及腰的墨髮披散,圓而潤的雙肩微露,面色紅潤,朱唇輕啟,唯眼上裹了一圈白色紗布,憑添幾分異樣的風情。
他從來不知道,止歌也可以如此媚態橫生,風情萬種。他忘了,九尾狐族本就有如此的本領,能於一顰一笑間勾人心魄。
止歌眼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過幾日便可拆紗布,屆時,她看見自己會是什麼反應?長歟不敢想象,他突然頭腦發熱,萌生了想親口告訴她的想法。
想著,他便做了。
他走過去,蹲在岸邊,執起止歌的左手,在上面寫著: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止歌原本對那人的“輕薄”之舉有些微愣怔,察覺到他在掌心寫下的字後,一時又很興奮,只顧著連連點頭。
長歟勾了勾嘴角,接著在她的手上寫下一句:我是你未來的夫君。
第44章 今我去兮
長歟寫完這句話; 便目不轉睛地盯著止歌; 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企圖在她的臉上尋出幾分端倪。
他見止歌的臉漸漸泛紅,低垂著頭一副嬌羞的樣子,不禁喜上心頭; 原來她沒有厭惡自己,原來她是希望自己救她的。
他一臉柔情地看著止歌,正欲開口; 忽聞她微弱而輕柔的聲音響起:“ 你救了我; 我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但是我現在還有婚約在身……”
止歌說到一半; 敏銳地察覺到那人周身的氣息漸冷; 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人,他只是個風流浪蕩只顧享樂的世家子弟而已; 他也不喜歡我的,你放心好了,待我傷好了; 便回去與父君說; 讓他解除我與那人的婚約。屆時,屆時……”
說到最後; 止歌的聲音愈來愈弱; 畢竟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 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是難為她了。
她以為那人會理解她,不料說完之後,卻只聽見一陣遠去的腳步聲,慌亂而無章。
她頓時慌了,手腳並用地爬上岸,慌慌張張地穿好衣裳,便摸索著前去追他。她目不視物,卻又行得匆忙,一個不注意便摔倒在地。
長歟聽見聲響,頓住了腳步,卻又不肯回頭。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復又鬆開,如此幾番下來,終是將心中那點憤懣壓下去一些。
他閉了閉眼睛,轉身去扶起止歌。又走到一旁的雜草堆中拾起一根稍長的樹枝,打磨一番後塞進她手裡。
止歌趁勢握住他的手,問:“你生我的氣了嗎?”
我敢生你的氣嗎?
長歟不想看她的臉,怕她又說出什麼讓人氣得掀房頂的話,遂粗魯地翻過她的手,重重地寫著:沒有!回去睡覺!
止歌“哦”了一聲,就著他的攙扶,且一手杵著樹枝,慢慢騰騰地回了山洞之中。
長歟見她好不容易才睡著了,這才出了山洞去透氣。
這小丫頭怎麼對自己的印象就這麼差?他有這麼不堪嗎?雖說自己平時是愛玩了點兒,也有過那麼一兩段情史……好吧,是三四段,其它的暫時想不起來了,可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他又不是玩弄女子心意的浪蕩子,他很尊重女子的好嗎?
愈想愈煩悶,他完全沒留神到天邊逼近的一朵雲頭。
雲頭緩緩落在長歟面前,化作一團霧散去。
下來一個玄衣男子,氣度出眾,丰神俊逸,眉目間與長歟有幾分相似,卻比長歟多了幾分端肅冷然。
長歟的目光順著來人的黑底紋龍皂靴一路移至他的面龐,凝滯了片刻,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後跑去。
那人反應更快,一伸手便輕輕鬆鬆地提住了他的後領。
長歟苦叫一聲,回過頭來喪氣地喚道:“大哥。”
玄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為兄費盡心力才尋到你,你竟一聲招呼都不打便要跑?”
長歟在族中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卻唯獨怕他這位大哥,既然碰到了,便是逃不掉了,他苦著臉道:“我還不知道你?來抓我回去的吧?”
玄衣男子放開他,順便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若真不喜歡那門親事,直接跟父君說便是,何必要逃出來?”
長歟小聲嘀咕著:“父君那人獨斷專行,說一不二,能考慮我的感受?”
“當然,這不,父君前幾日又替你定下了一門親事,這次貌似是位魔族的公主。”
這下輪到長歟啞口無言了。
魔族的公主?驪夭?
果真還不如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