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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昨日算是真真切切的領教了這個道理,不過這魔界的吃食確不合她心意; 無論吃什麼都覺著有一股血腥味。
她琢磨著去找止歌蹭點兒吃的; 那丫頭做糕點還頗有一套。卻不料推開房門,就見著立於院中的慕澤。昨夜他出現於她的房中; 只是站了會兒便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卿姒很是不滿; 覺得慕澤這樣猶如無人之境的作態極其囂張。
是以,當下便略帶幾分打趣地道:“上神今日不去酒樓了?”
慕澤也不惱,只道:“你希望我去?”
這和她希不希望毫無關係好嗎?卿姒暗自誹腹,倏爾心念一轉,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試探道:“上神昨日……是專程在那家酒樓等我的?”
慕澤微挑眉:“不然呢?”
怎麼可能?卿姒不太相信,覺得慕澤一定是另有所圖,所以才會突然轉變態度,她質疑道:“你又不知道我一定會去那家店,不過是碰巧罷了。”
慕澤理所當然地道:“我昨日恰巧將那條街上的酒樓觀摩了一番,又恰巧熟知你的興趣品味……”
這話的意思是說她為人膚淺,看事物只看表面,因而選了那樣一家外表奢華富麗的酒樓?
卿姒覺得慕澤一定是在嘲諷自己,他近日也不知怎麼了,竟變得這樣陰陽怪氣,卿姒怕在他面前多說多錯,索性眼不見為淨,意欲告辭過後自去逍遙也。
豈料腳還未抬起來,慕澤便幽幽開口:“去做飯吧?”
做飯!?
卿姒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澤,用手指著自己:“我?做飯?”
慕澤輕輕頷首,看上去很是愉悅:“就是你。”
卿姒直道:“宮裡不是還有廚娘嗎?”
“我吃不慣這裡的東西,而且……”慕澤話鋒一轉,“我那日與魔君說,邀你同住是讓你來照顧我的。”
“我不會照顧人,也不會做飯。”卿姒咬牙切齒道。
慕澤絲毫不在意:“無妨,現在開始學就行了,你很勤勞的不是嗎?”
“我只說過我獨立,並未說過我勤勞。”卿姒脫口而出。
“哦,獨立啊?”慕澤做思考狀,“那不如……”
“我去!我去。”卿姒真是服了這位大爺,剛剛跨出去兩步,又聽他在身後叫“卿卿。”
卿姒一臉生無可戀地回頭:“大爺,又怎麼了?”
慕澤笑得堪比夏花絢爛,提醒到:“你走反了,廚房在那邊。”
這個上午絕對是卿姒有史以來過的最憋屈的一個上午,一個人添柴加火,燒水煮飯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操著手悠閒地倚在門邊指揮她的“大爺”,關鍵是她還不得不時時請教這位“大爺”。
“上神,油熱瞭然後呢?”
慕澤操著手吩咐她:“把肉倒下去。”
“哦。”卿姒將將翻轉盤子,就聽到慕澤的低喝:“輕點!”
為時已晚,燒開的滾油四下飛濺,有幾滴爆在卿姒額頭上,她連忙扔出一個透明仙罩,阻攔熱油的襲擊。
“沒事吧?”慕澤在身後問,聲音裡竟含了一絲笑意。
卿姒搖搖頭,除了剛開始爆到的那一瞬間有些微的痛感,這下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她不知道,原來做飯是這麼危險的嗎?
慕澤接著道:“翻一下肉,變顏色後放鹽。”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別放太多,小半勺就行。”
“哦。”卿姒嘴上答應著,卻側了側身子,將慕澤的目光隔絕,而後倒了半盅鹽到鍋裡。
慕澤的聲音涼颼颼地從背後傳來:“我教給你的步驟都是對的,如果不好吃……你就自己吃完吧。”
卿姒動作凝滯了片刻,卻並未將慕澤的威脅放在眼裡,她不吃他還能硬塞到她嘴裡不成?只不過還是醞釀了一番感情,略微傷感地道:“上神,我覺得你變了。”
慕澤不以為然:“嗯,我知道,變得更洞察世事了。”
卿姒:“……”
將最後一道菜端到桌上時,卿姒終於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的陣陣痛意,她拿出鏡子照了一照,只見額頭上紅了小半片。她暗自思忖著,這算不算工傷啊?她可以罷工嗎?
顯然慕澤並不給她這個機會,只見他兀自進了屋,出來時手上拿了一個小小的八寶翡翠盒,坐在卿姒面前,食指沾了些盒中的透明色藥膏,在她額頭上輕輕暈開。
藥膏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抹在面板上很清涼,卻不知是不是慕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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