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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捧腹不已,卿姒莫名覺得有幾分唏噓。
“姒姐姐,你回來了!”她見到卿姒,終於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卿姒走過去,偏頭打量了她一番,緩緩將往生鏡遞過去,止歌面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喜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但她只是想幫止歌了卻這個心願,不然,她恐怕會一直這樣消沉下去。
慕澤說,往生鏡須要有那人生前的貼身之物,方能知其前世來生種種。止歌替那男子洗了那麼多衣服,收藏一兩片衣角也不是什麼難事,卿姒倒是不擔心這點。
只是,她卻擔心止歌這個倔強性子,怕她再吃虧,免不得要再三囑咐她幾句。
待叮囑完後,滄笛得知她還要回天宮,頓時大驚失色,拉著她的袖袍不讓她走。
卿姒好說歹說,答應他下次回來給他帶蛋黃酥,滄笛這才做罷。其實滄笛並不想做罷,只不過見著卿姒眉頭一皺,捋起袖子似要動手,他這才不得不屈服。
來來回回飛了好幾次,卿姒到玄碧紫府時已是戌時末刻,下午經歷了一場“高手過招”,又如此奔波勞碌,她早已累得筋疲力盡,迷迷糊糊摸進自己原來的寢殿,倒頭便睡。
用布蒙了夜明珠,剛躺下不久,被子便被人掀開,隨即,迎來一個更加溫暖的懷抱,那人一手置於她後背,一手環在她腰間,將她抱得嚴絲合縫,似密不容針般。
卿姒動了動身子,在他懷中找了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口中呢喃著:“你現在怎麼直接爬床了?”
慕澤置於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慢條斯理地控訴道:“也不知是誰說要幫我換藥,我等到亥時,那人卻也沒來。”
卿姒這才憶起換藥一事,神思略微清明,掙扎著要起身,腰上的力道加重,慕澤輕聲道:“不睡了?”
還是換藥要緊,卿姒拿開他的手,翻身下床。
拿著藥回來時,卻見慕澤仍舊衣冠齊楚,她一挑眉,問:“你怎麼還沒脫衣服?”
慕澤眸色漸深,語調聽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只道:“你幫我脫。”
卿姒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行至床沿,還未來得及坐下,便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拉扯,整個人倒在床上,隨即覆上一具溫熱的身子。
慕澤在她耳邊道:“你可知你方才那句話,意義何在?”
卿姒又翻了個白眼,掐了個訣稍一用力,便將他反壓在身下,微笑道:“在於換藥的意義。”
話畢,直起上半身,直接扯開慕澤胸前的衣襟,替他擦藥。慕澤倒也清閒,輕笑一聲後便將雙手枕於腦後,姿態悠閒地看著她。
卿姒上藥途中,目光移至他的鎖骨,形狀十分漂亮,她忍不住撫上去,隱隱可感有一個小小的牙印,她的臉上又飛起兩抹紅暈。
慕澤仔細觀察著她,微勾一側唇角:“臉又紅了?”
卿姒有幾分羞惱,想自己一向灑脫自在,心胸豁達,一天到晚被他弄得面紅耳赤算是怎麼回事?
她將藥盒往榻邊的楠木小几上一擲,翻身躺到床的裡側,蓋上被子,語氣甕然:“藥上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慕澤卻沒那麼聽話,連人帶被子將她擁進懷裡,聲音裡含了幾絲笑意:“這麼絕情?用完就踢開?”
卿姒好笑道:“我用你什麼了?明明是你用我。”
他的聲音太過魅惑,透著一絲引誘:“那我現在還想用,可以嗎?”
“不是都已經換過藥……”卿姒倏爾意識到,他話裡的真實含義,頓時懊悔不已,自己方才回覆的那都是什麼啊!
“可以嗎?”慕澤還在她耳邊添油加醋。
卿姒飛快答道:“不可以!”
未免他又說出些什麼,卿姒又道:“我今日見著裡桑了。”
慕澤略一挑眉,示意她接著說。
“你怎麼沒告訴他,門口那個洞是我們挖的,搞得他那般義憤填膺,嫉惡如仇。”
慕澤做沉思狀,道:“提及此事,我倒憶起來……”
“憶起來什麼?”卿姒玩著他的頭髮,漫不經心地問。
慕澤的聲音一頓:“那壇酒……”
卿姒心下一顫,忽而又理直氣壯起來:“那壇酒怎樣?不是我們一人一半嗎?我提前喝了我的那一半有問題嗎?”
“沒問題。”慕澤笑著應她,“只是你行為太過惡劣,喝就喝吧,喝完了也沒說幫我再埋進去。”
卿姒心道:就是要叫你看見,埋進去你又如何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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