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大聲叫道:“大殿下不可啊!”
話音未落,風亦便被水面彈開,離破星君立馬衝上去扶起他。
風亦目光茫然地望向不再平靜的若水水面,突然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離破星君不知所然,無措地撓了撓頭。
若水深處,眼看著漩渦愈來愈大,連玻璃珠內的卿姒都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強大吸引力,可慕澤卻還巋然不動,面目沉靜。
白矖見狀,又是默唸一道咒語。漩渦突然開始動了起來,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道,朝著慕澤的方向而來。
慕澤依舊漠然,底眼靜如深潭。他右手虛空一握,一把渾身流淌著灼目藍光的寶劍赫然現於掌心之上。
他手持落頊劍,抬頭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漩渦,縱身躍入其中。
身形移動的飛快,只叫人看花了眼。
頃刻之後,漩渦破裂。
慕澤飛身落於地面,落頊歸鞘。
被削成無數段的白綢帶碎片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如一場漫天花雨,妖嬈紛飛,盛放在這若水深處。
白矖立於花雨之中,神色懨懨。
慕澤平靜地道:“我無意傷你。”
白矖苦笑一聲:“我亦不會讓你帶走引魂珠。”
話畢,她右手翻轉,掌心之上漂浮著一塊石頭。乍一看,此石平平無奇,白矖默唸咒語,石塊突然盛放出巨大的光芒,乃是一顆五彩玉石。
白矖看著五彩玉石,只道:“我打不過你,可這女媧石卻能困住你。”
女媧石?
卿姒心下一驚,相傳九天玄女與魔神刑天的那場大戰之中,就是因為女媧石被盜,玄女無法完全封印住刑天,是以,才以自身神體充當女媧石,封印刑天后與其一同長眠於幻生湖底。
原來,女媧石竟是被自家人盜走了。
慕澤面色僵硬,眸中神色幾重,驚詫,憤怒,悲傷一一閃過,最後化成一縷釋然後的明瞭,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做錯事的後果是什麼!”
白矖愣了一瞬,面上滑過一絲愧疚之色,她低沉地開口道:“我知道,我對不住玄女,可若再來一次,我亦還是會這樣做。”
卿姒暗道不妙,只因她從慕澤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戾氣,很淡很淡,只是頃刻間,又被他很好的壓了下去。
她只聽見慕澤清越磁性的聲音響起:“把女媧石給我。”
白矖沒說話,過了很久,才響起她的聲音:“此事過後,我會給你,但現在,還要委屈你在裡面待一待。”
話畢,她將女媧石拋向半空之中,五彩玉石陡然變大,猶如一座小山丘般,朝著慕澤兜頭罩去。
慕澤並未做無謂的反抗,只平靜地立在原地,任由女媧石將他的身影完全遮蓋住。
卿姒只覺一陣鋪天蓋地的黑暗襲來,黑暗過後,又是無邊無際的寂靜。她小心翼翼地朝外看了看,什麼都看不見,於是輕輕敲了敲玻璃珠面。
慕澤身形微動,似是才反應過來,除他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他念了個咒語,食指與中指之間燃起一撮小火苗,輕輕一揮,火苗向四周散去,頓時一片暖色。
他盤坐下來,輕輕解開左手上的銀線,銀線散開後,又將玻璃珠子取下來。珠子被他定在空中,緩慢變大,而後裂成兩半,卿姒異常艱難地從裡面爬出來。
縮在裡面委實不好受,特別是經過一番打鬥之後,她整個人就像要散架了似的。倒不如把她放出來,結結實實地幹上一架。
她揉著痠痛的脖子,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出來這麼久了,慕澤竟然一句話也未說。
她抬起頭,直直地撞進慕澤深邃的眸中。轉了轉眼珠,狗腿地道:“不好意思啊上神,我並非有意偷聽你們上古神祈的八卦史,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洩露出去!不對,我一個字都沒聽見!”
誰知道下來一趟若水,竟會探聽到如此多秘密,還都是重磅級別的。
慕澤深深地看著她,正當看得卿姒頭皮發麻之時,忽聞他輕笑了一聲,如四月人間芳菲盡。
卿姒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感嘆道,看來上神不光是個樂於助人的神,還是個隨遇而安的神,被困女媧石之中,尚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竟還能笑得出來?這份淡然,值得學習。
慕澤換了個悠閒的姿勢,打趣道:“若是我們這輩子都出不去,你也沒機會洩露給他人了。”
卿姒聞言,心下一驚,雖說她想是那樣想的,但潛意識裡還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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