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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光都快衝破那層冷臉表象噴出來了,“一派胡言!”
十二孃:“……”了不起了不起,這些人說的和真的一樣,若非她就是他們口中那位倒黴催的‘兮微上仙’,她怕是也要信了。
這裡唯一在狀況外的小金寶就真的信了。他看向昭樂的目光越來越驚訝,最後忍不住偷偷問她:“那先前那個說你喜歡一個凡人男子的就是在胡說咯?難怪你剛才那麼生氣,不過,你真的和你師父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啊?”
昭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一口血,差點就噴了一桌。因著她師父,對那臨巳上仙,她同樣沒什麼好印象,怎麼會喜歡他。但她又不能對金寶這種無知小娃娃發怒,一時之間就有點憋著慌。
金寶渾然不覺,還在語重心長的道:“你師兄們那麼疼愛你的話,怎麼能為了一個男子與他們鬧成這樣呢,雖然我也知曉‘情難自禁’的道理,但是你這樣不是傷了他們的心嗎。”
十二孃聽到他這麼小一個傢伙竟然還跟人說‘情難自禁’,心裡那點微窘就都盡數消散了,只剩下一腔好笑。
可是這時,她卻忽然聽見身旁昭樂冷笑一聲,十二孃轉頭看去,這一看,她就怔了怔。昭樂一般都是滿臉疏離寒霜,相處久了,偶爾也會有些緩和模樣,但現在,昭樂眼中只剩下了諷刺,整個人看上去無比尖銳。連剛才因為那些胡謅傳聞給氣出來的火,都被這種倏然出現的諷刺尖銳給衝散了。
昭樂的目光不知看向何方,裡面三分兇狠,七分憤恨,毫不遮掩。她一字一句道:“疼愛我?哈,大師兄執庭狼子野心,二師兄則容狼心狗肺,三師兄則存……”
說到這,她停了停,“三師兄則存可悲可嘆,四師兄微行可憐可笑,都是些瘋子。”
十二孃默默垂眸喝茶,斂去眼中情緒。幾位弟子如此,她自己,難道就沒有責任嗎。那些事,對對錯錯,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也仍舊分不清。有許多事的內情,昭樂並不清楚,所以她能如此簡單的表達自己的厭惡,或許,能純粹的厭惡一個人,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最怕的就是她這樣,愛恨交織,進退兩難。
“篤。”
十二孃將空茶杯放在桌上,站起來懶懶散散的將包袱往身上一甩,“行了,別在這聽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咱們還得趕路呢,趁著時間還早,趕緊走吧,我可不想晚上又在野外休息,一晚上就睡得我腰痠背痛的。”
昭樂看她一眼,收起那些憤恨目光,拿著劍也站起來往外走。至於金寶,他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不敢再說什麼,老實的站在十二孃身後。
過了一會兒,她們離開那熱鬧的酒樓,隱約能聽見裡面的人還在高聲說著兮微上仙如何如何。金寶瞟著走在前頭的那位,拉了拉十二孃的袖子,“十二孃,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十二孃原本一臉神遊天外的掏耳朵,聽見他這麼說,好笑道:“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口無遮攔的,還知道自己說錯了?”
金寶撅了噘嘴,“我不是看她好像真的很生氣嗎,我從來沒見她這麼生氣過。”
十二孃抓了一把他的小辮子,語重心長,“金寶啊,你要知道,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事情,永遠不要輕易的判斷對錯,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去教別人如何做,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任何的選擇都是不能勉強的。”
說完,十二孃總結:“就是說,別管閒事,少說閒話,閉嘴保平安。”
金寶:“哦,我知道了,我以後少說話就是。”說完,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十二孃才不信這隻話葫蘆能保持安靜。果然,也沒過半天,金寶就忘了這一茬,繼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十二孃多少有點慶幸有金寶在,如果這一路就她和昭樂兩個人,兩個人都不說話,那就太尷尬了,現在中間有個金寶,不管怎麼樣,熱鬧是熱鬧多了。
她們又路過了兩座城,昭樂問過一次她們要去哪,十二孃說要去找個人,昭樂也就沒有再問了。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嘗試衝破那些極寒靈力對靈脈的封鎖,但是顯然次次失敗。十二孃趁她休息時候偷偷給她診過,發現那股極寒靈力在昭樂的衝擊下沒有絲毫潰散的痕跡,忍不住就感嘆則容那冷臉小傢伙這些年長進的非常快。
不過,再讓昭樂這樣亂來,她的身體都要被她弄壞了。這樣胡來的做法,她要是還是兮微上仙,這會兒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小徒弟不可。
可惜,兮微上仙已經死了,她現在是十二孃。
“昭樂,我看你還是好好養養其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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