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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嶂陰山上的二重困境被破了!”看守法陣的男子驚道。他身旁之人唉聲嘆氣,“果然還是要請則容上人出手。”他說著,丟擲了一枚劍光。
十二孃站在一片黑暗中,發現自己見不到其他人了。原本她破了陣,大家都該出去了才是,可現在,仍舊是一片黑暗。
“竟然不只有二重環境,還有個迷陣在這等著。佈下這個陣的人,也是煞費苦心了。”十二孃提著劍自言自語道。
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抬手擦了擦,沾了些血漬,凌空在面前畫了個咒符。
“去!”那血色的符文團成一團,變成了一個圓圓的光團,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十二孃跟著這尋人血咒往前,分辨著昭樂和金寶她們的氣息。
照理說,她們應該離得不遠,可是十二孃走了許久,才尋到了金寶昭樂她們幾個。昏迷在地倒成一排,還排的挺整齊。地上躺著四個,有一個人站在旁邊,揹著手,面容冷硬。
十二孃腳下一頓,今天是什麼日子,除了三徒弟則存,其他幾個徒弟都見了個遍,雖然一個是幻影一個是假象,但面前這個二徒弟則容,應當是真的沒錯了。
“看樣子,你好像是專門在等我啊,則容。”
身形高大的男人朝十二孃走過去,走到她面前時,忽然跪下,低聲喊道:“師父。”
見他二話不說就跪下,十二孃那腦袋裡就摧枯拉朽的痛起來。則容要是一上來就強勢一點,她教訓徒弟也不會客氣,可現在這樣,她就有點下不了手了。她這人有個毛病,吃軟不吃硬,看不得人裝可憐,特別是幾個徒弟。
十二孃繃著臉,不退不讓,手指點著熹微劍的劍柄,居高臨下的看著二徒弟的後腦勺,“多年不見,則容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則容沒吭聲。十二孃將熹微劍插在腳邊,自己蹲下來看著則容的冷硬臉龐。
“你弄這麼大的陣仗,是要抓我?還是抓你小師妹?”
則容道:“抓你們兩。”
十二孃被他的誠實回答氣樂了,“你回答的還挺理直氣壯啊?”
“弟子得罪了,還請師父請跟我走一趟。”則容繼續硬邦邦的說。
要是站起來再說這句話,大概會更有氣勢,這跪著的姿勢,不像是在威脅人,更像是在求人。十二孃站起來,手指往上抬了抬,則容也默默站起來了。
“微行和我復活的訊息是你放出去的,為了將我引過來?”
“是。”
“你費盡心思抓我,恐怕執庭並不知曉吧?”
“……大師兄不知。”則容悶聲道。
“果然。”十二孃嘆息。以執庭的性子,他不會做這種事,或者說,執庭若要做,她現在大約也不能站在這與人閒話了。“你就不怕你大師兄知道了,責罰於你?”
則容又不吭聲。他從不對她這個師父說謊,若是不願回答,只會沉默。
十二孃換了個問題,“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還活著的?”
“兩個多月之前方才確定,但是早有猜測。”
兩個多月之前?那就是她和昭樂接觸之後的事了。從這一點,十二孃就知道他五十年前並沒有參與微行的復活她的事,但是有所猜測,表示他確實知道一些事。十二孃想明白這一點,心中又嘆息了一聲。則容的態度,進一步的讓她確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
十二孃不太明白這個一向固執己見的二徒弟在想些什麼,他與執庭要做的事一樣,做的最多的是輔助執庭,甚至更像是一個下屬的身份,但他為什麼這次要違背執庭的意思,來困住她?
“你抓我想幹什麼,再殺我一次?”十二孃不解的問。
“……不,我只是想請師父和小師妹,去死寂之間暫住。”則容說。
“死寂之間?那可不是個暫住的好地方。”十二孃扯了扯唇角。
死寂之間是住人的地方嗎?那是瀛洲仙山用來關押罪人的地方,而且犯了一般的錯還進不去,那裡只關罪大惡極的犯錯弟子,一般進去了,終身都出不來。而且那裡有天然的屏障,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陣法更是牢不可破,就算瀛洲仙山哪天崩塌了,山主的雲生間都倒了,死寂之間也不會破,沒人能從裡面逃出去。
在她當瀛洲仙山山主的那些年,死寂之間根本都沒開啟過。
“師父,只要您在那裡待兩年,兩年之後,弟子隨您處置,是殺是剮,弟子絕無怨言。”則容忽然說。
十二孃沒有追問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