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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吹墨轉口不再提這茬。若不是沈晴的婦人之仁,她早就餓死困死在佛塔秘境裡。人總是這麼自私,得到一朵火焰,便想著獨佔,不想這朵火焰再去溫暖其他人。
陸吹墨岔開話題:“跟我說說葉璟的事情。”
“好。”
…
沈晴提醒白鹿小心葉璟。
但是白鹿自從臉上胎記消去之後,就覺得自己運氣極好,只要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佔據所有的天時地利。她隱約也產生了很多自負,覺得自己是被命運眷顧的。所以當沈晴提醒她小心那個身穿黑斗篷的人,白鹿頗為不以為然,甚至還對那人產生了好奇,打算接觸一番。
直到她被制住丟在髒兮兮的山洞裡,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
那人將她像是丟麻袋一樣丟在地上,而後撩袍坐下,隨意握了一把靈石恢復靈氣。
白鹿在地上打了個滾,毛毛蟲一樣踴動著坐起來,她虛弱地咳嗽兩聲:“你究竟是誰?”
那人側過頭,靈石的盈盈光芒令他一半的臉被閃爍著點亮,而另外一半依舊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高挺的鼻樑,白皙得彷彿女孩子的面板,深邃的雙目,只是眼神中隱藏了許許多多的情緒,令白鹿一時呼吸不暢。隨著靈石耗盡,光亮瞬間熄滅。
白鹿蹙著眉,覺得有些熟悉,可又一時想不起來,索性開始猜測起來:“……你也是大陸來的修士麼,那你和誰有關係,陸吹墨?……看起來你似乎不喜歡她,嗯我也不喜歡那個大騙子,那你一定也認識我恩師了?我恩師是沈晴……唔,你似乎也恨沈晴?”
白鹿眼前一花,身體就飛起來,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石壁上,修真者身體強悍,這點傷對她來說倒是不算什麼,但是隻見紫芒一閃,一絲毀滅之力沒入了她的身體內,劇痛隨之傳來,撕心裂肺的感覺令她幾近眩暈,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
這般凌厲的手段,再加上剛剛莫名的熟悉感,電光石火間,白鹿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葉璟,恩師的大徒弟,陸吹墨的師兄!”白鹿在雲間城做侍女的時候,見過葉璟,彼時他還是風華豔豔的千北門首座,光風霽月,白衣勝雪。而如今他身披斗篷,灰敗落魄,與當初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算蠢。”葉璟終於開口,他態度冷凝如冰,聲音有些喑啞。
聽見他承認,白鹿非但沒有欣喜,瞬間有些驚慌失措,她用力地掙著自己的束縛,卻被束得更緊更痛。
“只是有一點錯了。”
“哪點?”
“我已經不是她的徒兒。”
白鹿反應過來葉璟口中的她是沈晴,她聽得出他語氣裡的陰毒和怨恨,身為肉票,本應該馴服乖巧,可卻硬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惱怒地問道:“依恩師的性格,即便你做錯了什麼事情,也會找理由把原因攬在自己身上,若是她動怒,你肯定是做了什麼極錯的事情,觸及她的底線。真是笑話,明明是你做錯的事情,為什麼這般怨惱她?”
葉璟臉色陰沉:“閉嘴,你知道些什麼?”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卻瞭解她的為人,也從陸吹墨那裡,從無關的路人那裡聽說過你們曾經的事情。白鹿不才,暫還無緣拜入恩師門下。卻也知道感激二字。”白鹿忍著疼痛,努力說道,“你認為恩師對你好,所以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情,她都必須理所當然地原諒你,可是白鹿卻不這麼認為!”
她撐著石壁站起來,鄙夷地昂著頭看著葉璟:“正因為她對我好,所以我才不會有恃無恐!我對她的每一點關心和愛護心存感激,也因此想去反過來關心和愛護她!而你,是個只想著索取的吸血蟲!”
白鹿亂罵一通,終於出了氣,她見葉璟又抬起了手,自己卻已然撐不起靈氣罩,連忙蹲身護住頭,後悔自己一時魯莽,逞口頭之快。
意料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傳來,她偷偷抬眼一看,葉璟已經走出了山洞,正孤身立在外邊,在沉寂的夜色之中披一身月光。
第69章
沈晴眼睛有些累,恰逢此時,一雙冰涼涼的爪子從她背後伸過來,將她雙目蒙入掌心,那雙手的手心裡禿了藥膏,泛著一股冰涼的清香。
“舒服些了嗎?”攏雲將腦袋擱在沈晴肩膀上,“宗門實在是討厭,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這麼多線裝書,還得一本一本翻。玉簡不是早就普及了麼,用神識多方便。”
沈晴微微一笑:“玉簡昂貴,門派瑣事又不是修行秘法,哪裡會用玉簡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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