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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吹墨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反倒在如此摧枯拉朽的攻擊之中,安然地閉上了眼睛,只聽她口中默唸口訣,古老神秘的字眼從她口中吐出,在空中匯聚成金鐘大呂,罩在了她的周圍。竟然阻擋了他的一招攻勢。
葉璟意識到陸吹墨實力今非昔比,好在他也沒想過一擊即殺,很快就醞釀起第二次攻擊。
就在此時,葉璟突然覺得手上突然一軟,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打了一下,將他全部的力道都鬆鬆卸去,四周瀰漫的毀滅之威也像是融進水裡的棉花糖一樣,瞬間消失無蹤。他心中一緊,四處張望,發現剛剛想趁機偷襲自己的陸吹墨也是一臉疼痛地捂著手背,她已經意識到來人是誰,面上恭謹乖順,垂首立在一旁。
一聲咳聲傳來,葉璟定眼看去,只見一頎長的身影由遠及近而來,那人銀髮高束,眸帶寒光,他看了陸吹墨一眼,道:“沈晴閉關,你便安分一些。”
陸吹墨似有不甘,開口辯解:“我若傷在葉璟手下,自去請罰,不必師公記掛。”
殷紀望冷然地看她一眼:“你若受傷,她必不忍苛責,只會衝我擺出焦急委屈面孔,徒惹我心疼。”
陸吹墨嘴角微抽了下,閉上了嘴,恭謹行禮,後退兩步站在他身後。她這位冷漠的師公根本對她的死活根本不關心,他只管他的沈晴會不會軟乎乎地衝他笑。
葉璟也已經認出了來人,眸中瞬間只剩下了一片冷淡雪色,他沉默片刻,見殷紀望的視線掃來,這才垂首行了晚輩禮:“塗山胥託我向您問安,他說殷家兄長很是記掛您。”
殷紀望看向他。
得益於塗山胥的囉嗦,葉璟知道這人的傷疤在哪裡,也知道怎麼戳才會更疼。他滿意於殷紀望的靜默,微微垂首,掩抑住自己的得意。
殷紀望不說話,抬袖揮手,一陣怪風捲來,葉璟只覺得眼前一黑,頭暈腦脹,周圍景緻陡然一變,眨眼已在百里之外,他胸腹中一陣翻滾,輕輕一咳,嘴角竟淌下血來。
秦無垢也剛勉強站起身來,見周圍已經沒了陸煞神和她身邊劍靈的影子,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瞥見跪地咳血的葉璟,他心中一緊,連忙上前詢問。
葉璟搖手示意無礙:“惹怒那人而已。”他回憶了下剛剛洶湧的殺意和森嚴得幾欲捏碎他骨頭的力量,淡淡地感慨,“塗山胥說的對,他不是不想殺我,而是受制於人,暫時不能殺我。”
秦無垢也見到了殷紀望,他回憶了下剛剛那人遠遠化解陸吹墨和葉璟之間難捨難分的攻勢,舉手投足只覺深不可測,他嘆了口氣,勸解道:“葉師兄何必自討苦吃,那人修為高深,何苦惹惱他,不讓自己好過?更何況既然他對你並無殺心,以後躲開他就是,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
葉璟含笑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男兒行事理當勇往無前,激流勇進,何懼高山大川。不過一個殷紀望而已,料想他日你我成就必不下於他!今日之辱姑且記下,他日必定讓他承受代價!秦師弟可願幫我?”
秦無垢臉色微變,理智不知怎麼的盡數被壓制下來,他只看到葉璟篤定的神色,不禁受葉璟一往直前的霸氣感染,胸生豪氣:“願受葉師兄驅使!”
第75章
陸吹墨看了眼周圍,空餘大戰之後的狼藉,觸目所及連活物都不剩下,甚至連她滅神劍的劍靈都帶著懼意地返回了劍內,她微微後退一步,稍定心緒,恭謹朝殷紀望辭行。
她此行的目的是找回陸昊,半路耽誤了些日子,想來還來得及趕去目的地與白鹿會和。
殷紀望並未與她多說什麼,眸色沉鬱,深不見底。
陸吹墨駕虹遁走,手中捏著手印,聽著罡風掠過耳際,陸吹墨突然皺了下眉。
殷紀望怎麼會在這裡?師父如今閉關,他就懶洋洋地在孤白山成天發呆,陸吹墨絕對不會相信他是特意趕來,他分明只是路過順手分開兩隻撕咬的兔子而已,他去了哪裡?為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葉璟不過輕飄飄一句話為什麼會惹得他動了肝火?
疑問轉瞬即逝,她將其擱置在腦後不願多想。
凌空駕雲了半個時辰有餘,這才在煙雲繚繞之中緩緩落下,幾個飛遁下去,遠遠就聽見了便宜師妹的小顫音,似乎在抱怨什麼,陸吹墨皺起眉頭,抬腳向前走去。
“仙子不必矜持,救命之恩理應以身相許,陸某如此年輕俊逸,仙子定然心悅,陸某心裡明白。”這道男聲陸吹墨聽著耳熟得緊,陸吹墨還未來得及欣喜,便露出牙疼的表情。
“心悅個鬼啦!”白鹿氣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