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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才道:“魔類有什麼可怕的,我見過最強的人,是連所有妖魔都忌憚的人……”
有些事情不論經過多長的時間,再次提及總能讓人心潮翻湧,熱血沸騰。宴夏不知小爹突然的沉默是為什麼,但她知道小爹一定想到了許多事情。她無法忽略心中的好奇,接著問道:“小爹說的那個人是誰?”
小爹沒有將話說下去,因為就在這時候,夜風裡傳來了細碎的咳嗽聲音,隨之便是一個聲音輕輕道:“很晚了。”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低沉且虛弱,聽來朦朧得有些不真切,然而卻叫宴夏與小爹同時心神一凜。宴夏回頭往院中最裡處的房間望去,這才發覺雖然夜已漸深,但那處房間中的燈火卻不知何時悄然亮了起來,燈色微暖,將屋內人清瘦的影子投在了窗紙上,那是宴夏無比熟悉的身影。
宴夏心中一動,連忙喚道:“大爹爹!”
旁邊的小爹雖然看不見燈火與窗影,卻不能假裝自己是個聾子,他衝著那處房間的方向苦笑一聲,繼而無奈喚道:“大哥,你還沒休息?”
“嗯。”那人對小爹的回應極為簡短,很快應付了他之後,又對宴夏道:“宴夏,你今日可有練畫?”
宴夏垂下頭來,乖乖道:“還沒有,馬上回去就練。”
不知是否是夜裡寒氣太重,屋中那人很快再次咳了起來,就在宴夏擔憂地看著窗邊剪影,忍不住想要進屋看看的時候,屋中那人終於止住了咳聲,他聲音疲憊的道:“很晚了,回屋休息吧。”
對於大爹爹說的話,宴夏素來是言聽計從,她點了點頭,轉身要回自己的房間,動作之間卻又情不自禁頓住,衝著那房中之人道:“大爹爹也早點休息。”
屋內沒再傳來說話聲音,不過片刻之後,屋內的燈光卻熄了下去,宴夏知道那人必是依言休息了,這才笑了笑,放心的往自己房間走去,只是回屋之際,還見小爹用唇語對她說著那酒樓琴師的事情。
宴夏提及這事當即微紅了臉合上自己的房門,埋頭想著白日裡聽琴時候那道隱在簾幕後的身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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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輾轉,第二天天還沒亮,宴夏就出了房間,開始如往常一般替眾人準備早飯,替大爹爹準備湯藥。
待將一切準備得差不多了,其餘房間中終於有人走了出來。
只是讓宴夏沒有料到的是,今日除她之外出來得最早的,竟然是向來起得最晚的小爹。
小爹昨夜應是和宴夏一樣沒有睡好,走出屋子的時候看模樣更像是在夢遊,他搖搖晃晃抬手四處摸索著,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也似乎沒什麼痛覺,反倒順勢倚靠在那柱子上似乎要再次睡去。宴夏看到這裡終於看不下去,上前拉著小爹的手將他帶到了桌旁,讓他好好坐下,這才又將他的粥端到他的面前,失笑道:“小爹先喝粥吧。”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宴夏的話,小爹彷彿恢復了些神智,忽而抬起頭來,捉住宴夏的胳膊道:“宴夏。”
“小爹?”
小爹眨了眨無神的眼,衝著宴夏懶懶笑了笑,小聲道:“昨晚說好的,我們去酒樓見見那個彈琴的傢伙。”
“……”宴夏突然有些記不清,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跟他說好過這種事情。
第4章
好在最後小爹並沒有能夠和宴夏一起去酒樓見那琴師,因為大爹爹的藥煎完了,宴夏必須要立即去藥鋪替大爹爹抓藥。
藉著這個理由好不容易擺脫了小爹,宴夏來到藥鋪,便如同往常一般抓起藥來。
因為常年來這藥鋪,與藥鋪裡的大夫和學徒都已經十分熟悉,通常宴夏來到這裡,大夫他們忙不過來,都是讓宴夏自己去藥櫃邊抓藥,今日也是如此。
隨手搗弄著藥材,宴夏心不在焉的想著昨日的事情,就連動作也不由得慢了下來。
藥鋪裡面的幫忙的小姑娘與宴夏年歲相當,名字叫做薛漫,與宴夏一同長大,對於自己的事情,宴夏也常有告知於她。她方才已經聽完了昨夜裡發生的事情,如今趁著抓完一副藥的功夫來到宴夏身旁,碰了碰她的胳膊小聲道:“所以你真的要帶你小爹去見那位琴師?”
想到小爹大大咧咧油嘴滑舌的樣子,宴夏連連搖頭,無奈道:“當然不行,小爹他只會添亂,我才不能帶他去見蘇傾公子。”
“你不是喜歡那個叫蘇傾的琴師嗎,難道你打算就這麼一直遠遠看著他?什麼都不做?”薛漫說來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宴夏默然片刻,小聲道:“我遠遠地看著就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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