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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宴夏發現自己和明傾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變得更加少了; 魔門一戰之後天罡盟與三門七派發生了許多事情,各門派也都在重新整頓,前來聯絡五道的人自然也多; 宴夏不得不花出更多的時間去與那些人打交道; 而縱然是這樣,依然沒能夠阻止宴夏想盡辦法與明傾相處。
不管是要見客人還是處理事情,宴夏總會利用任何空隙將四象圖中的明傾叫出來,或是悄悄對他做手勢; 或是相視一笑。而等到四周人都離開了; 他們便會在燈下平靜交談,說些從前或是現在的事情,這些看似平淡的相處總讓宴夏覺得欣喜不已。
當然宴夏也沒忘記兩人的相處中還有個聞北雲在看著; 她很快就弄清楚了聞北雲的問題,只要她對明傾提到“喜歡”二字; 聞北雲便會像是被踩到了痛處一般跳出來,四象圖的畫紙上霎時變得十分擁擠。
為了不驚動四象圖裡面偷聽的聞北雲,宴夏因此想盡了辦法,開始用其他語言來替代這兩個字,避免刺激聞北雲。
然而這樣的刺激對聞北雲來說並不算少,在某日宴蘭庭將四象圖借過去之後; 聞北雲終於得以現身向宴蘭庭訴苦。
宴蘭庭好笑的看著畫中的聞北雲,頗有幾分看戲的意思,他輕咳一聲抿了一口湯藥,也不知嚐到味道沒,便將那東西放了下來,只道:“說吧,你這又是怎麼了?”
“宴夏復活魔君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聞北雲苦著臉道。
宴蘭庭輕輕點頭,起身披了一件寬袍大氅,看起來總算不那般單薄。
聞北雲視線跟隨著他的動作,這才道:“自那以後,她就不太對勁。”
宴蘭庭“哦”了一聲,有些好奇道:“哪裡不太對勁?”
“說話不太對勁。”聞北雲應道。
宴蘭庭重新坐回了床畔,有些嫌棄的看著方才那碗被自己擱置在桌上的湯藥,依然沒有要去端起來喝的意思,只復又問道:“她說什麼了?她喜歡明傾那小子?”
聞北雲遲疑片刻,痛苦的道:“她不說‘喜歡’兩個字,但比那兩個字還要可怕。”
“嗯?”宴蘭庭一怔,倒是有些未曾料到。
聞北雲於是道:“那小子問她為什麼要把他找回來,她說‘因為我不想見不到你’,問她為什麼吃東西還盯著那小子看,她說‘只要看著明傾公子就吃飽饜足了’,讓她快點回去休息,她居然撒嬌說少看那小子一眼都不能好好休息!”
宴蘭庭:“……”
聞北雲與其相對無言。
兩人也不知靜了多久,才聽見宴蘭庭輕咳一聲道:“明傾呢?”
聞北雲:“那小子臉紅了,現在還縮在畫裡面不肯出來。”
宴蘭庭默然半晌,終於有些無奈的感慨道:“那姑娘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光是說她說起這些情話來毫不臉紅,也在感慨她連魔君這種物件也敢招惹。
聞北雲輕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從宴夏打算踏遍山水也要將魔君找出來那時候開始,聞北雲與宴蘭庭便都已經知曉她的決意了,但許多時候知曉是一回事,等到事情真正發生了,要坦然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特別是在女兒談情說愛的時候還不能閉目塞聽的某位,直將他們的對話從頭到尾聽了個完整,只憋得五臟六腑都要生煙。
“前輩。”清朗溫潤的聲音倏然自四象圖中傳來,方才被聞北雲說是“臉紅不肯出”的明傾,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四象圖的畫卷之上,他神色坦然,不知是聞北雲誇大了其詞還是他太懂得言辭之道,他對眼前二人認真道:“不知二位可願聽我說些話?”
宴蘭庭看了聞北雲一眼,兩人各自懷著心事,到底卻仍聽宴蘭庭問道:“是以魔君的身份,還是明傾的身份?”
明傾垂眸應道:“兩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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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屋中交談了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宴夏便一直在外面守著,直到三人說完了話,腳步聲自內中傳來,宴夏才連忙上前。
宴蘭庭並未走出房門,只扶牆站在門邊,旁邊有林蔓草盯著,院中風大,以他的身體自然不得隨意出門。四象圖就飄在他的身側,見到宴夏上前,也很快從屋內飄了出來,跟在了宴夏的身側,宴夏連忙接過四象圖,看著畫像上的聞北雲小聲問道:“爹,你和大爹爹都說了什麼?”
“都是正經事你就別問了。”聞北雲應是還在意著方才的對話,回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宴夏一眼便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