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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驟然浮現,攔在了兩人之間,也攔住了宴蘭庭的腳步。
人們同時看向這突然出現在戰場重要的人。
那人正是五道宗主,宴夏。
宴夏匆匆趕來,面上尚有疲憊之色,就連神情也比之平日憔悴幾分,但她此時堅定的攔在宴蘭庭的面前,一雙眸子明亮湛然,卻非是宴蘭庭所熟悉的小女兒宴夏,這一刻,她是名動天下的五道宗主。
“既然總有人要過去,那就讓我過去。”宴夏聲音平靜,將宴蘭庭護在身後,上前道,“讓我來與他一戰。”
宴蘭庭緊盯著宴夏,宴夏也在這時候回過頭來,她與宴蘭庭對視,看著宴蘭庭滿身的血跡,宴夏低聲道:“我是你們的女兒,我也是……蟬眾。”
宴夏說完這話,再度轉身看向鬼門之主,這次眼中只有決然。
她突然記起來一些事情,她想到十年前在南河鎮見到蟬眾的圖紋,那其實並非是她第一次見到那圖紋,早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那是在大爹爹的屋子裡,她把玩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翻出了一張畫卷,圖捲上畫著年幼的她無法理解的圖案。
她悄悄帶著圖卷找到二孃,詢問她那畫上的究竟是什麼。
那時候二孃盯著那畫卷怔怔看了許久,那時候的宴夏也不懂那樣的眼神,如今回憶起來,宴夏才明白,那時候二孃所看的,不是那副畫卷,而是畫卷之後那屬於他們的過去。
二孃告訴她,畫上的東西,叫做蟬。
“什麼是蟬?”那時候的宴夏問。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了,時至今日,宴夏終於記起。
蟬只是一種脆弱的小蟲子。
每到夏日它們便會出現,在枝頭鳴叫出夏日的味道,等到那一季炎夏結束,便隨夏日消失。
“它們去哪了?”宴夏問二孃道。
“死了。”
“那它們……只活了幾個月嗎?”
夏日鳴蟬,人們總以為蟬生轉瞬,但其實不然。
“它們活了很久,它們曾經在將自己埋在土裡,幾年,十幾年,它們一直在等。”
“等一年夏日,破土而出。”
宴夏記得,記得當時二孃的神情,她還記得,十年前在牆上看見蟬眾的圖紋,她也曾問過小爹,什麼是蟬。
小爹說,他們……就是蟬。
蟄伏百年,只等有朝一日,燃盡性命,綻盡風華。
宴夏現下前所未有的冷靜,她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被填滿了,她一步步往光柱中央那道身影走去,每一步她似乎都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過去,看到了屬於曾經二十四蟬眾的魂,她能夠活下來,她能夠平安長大,能夠重建五道,皆是因為那些曾經戰死的蟬眾。
直到如今,她來到鬼門之主面前,面容肅然,沉聲道:“出手吧。”
今日,她就是蟬眾第二十五人。
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看向了這處,戰場上罕見的一片寂然,五道宗主與鬼門之主,幾乎不需多想,便都已經知曉了這次戰鬥的結果。宴夏不過是剛修行十來年的年輕弟子,縱然有宴蘭庭相授,又有昔日聞北雲血脈傳承,但說來到底根基相距太遠。縱然連從前的鬼門之主,宴夏亦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如今的鬼門之主,早已經吸收了玄界主人修為的至強者。
“你以為你能贏得過我?”鬼門之主一直等待著宴夏上前,他神色冷淡,似有不耐,這種不耐更像是厭倦,厭倦了這些相鬥多年的對手,“或者說,五道能夠贏得過我?”
沒有人認為五道能在這場劫難中苟活下來,更沒有人相信宴夏能夠勝過鬼門之主。
但宴夏相信,並且深信不疑。
“我贏不了你,但是五道可以。”宴夏一字一句,說得認真無比。
鬼門之主笑了起來,人們看不清他的笑意,只能夠聽見那笑聲中的寒意,他手中已然現出長劍,他往前一步,淡聲道:“那便來試試。”
宴夏所等的便是這句話,她再度展開四象圖,掌中念力再吐,就在鬼門之主足下所站之處,一道巨大金色陣法突然自地面現出,巨大陣法將其籠罩其間,竟是要將鬼門之主禁錮於此地之間!
“發生了什麼?”宴夏後方不遠處,蟬眾幾人緊盯著宴夏那處,只有葉題看不見如今情形,急急忙忙問道:“宴夏到底怎麼樣了?”
眾人對陣法皆不算精通,唯有宴蘭庭輕咳著道:“是天火玄光陣。”
天火玄光陣,乃是五道當中流傳已久的陣法,幾乎與當初他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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