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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那自一開始便存在的距離,似乎在無形中被拉得近了,近到咫尺之間,便可碰觸。
她開始想,身為盟主的明傾究竟是什麼樣子。
宴夏想著當年的事,不覺有些神往。
她想,那定是攬盡世間風華的模樣。
第39章
宴夏的想象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對於她來說異常熟悉的東西。
那是屬於她身體裡的那種力量; 就像是大爹爹曾經叫她開陣時候的情形,她能夠感覺到不遠之處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它深陷於山洞的洞穴之中,在厚厚的山壁內發出微弱的金色光芒,那種力量; 是屬於這世上再也沒有的; 只存在於五道的痕跡。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宴夏微微一怔間,自牆角處站了起來,循著那種力量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眼所見卻是漆黑的石室牆壁。那種力量似乎穿過厚厚牆壁自牆之另一頭傳來; 它原本十分微弱,但在方才她與明傾的對話之間,它卻似乎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 它不斷地變得明顯起來,變得強大起來; 在黑暗中跳出一團唯有宴夏才能得見的星火,就好似……在特地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什麼?它在引起誰的注意?它究竟要做什麼?
宴夏很難去判斷,但她知道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與她有關。所以她站了起來,她行至牆邊,盯著那處牆面久久不語。
明傾自早已發覺了宴夏的異樣; 他雖默然無言,視線卻定定落在了宴夏的身上。
宴夏察覺到他的注視,恍惚間將注意力自那牆面上收回,回頭低聲問明傾道:“這裡真的只是一面牆嗎?”
牆面上還有著劍痕,那是許多年前那一場驚世之戰所留下來的痕跡,宴夏低頭凝視著牆面上的劍痕,終於聽明傾應道:“原本是。”
但緊接著,她便見明傾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腳步輕緩卻安定的朝著這處走來,隨即道:“但現在看起來或許不是了。”他似乎也不知曉那牆後究竟有著什麼秘密,但他低頭在牆面上觀察著,不過多時,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忽而抬手在某處角落中輕輕揮過,像是觸碰了某個塵封已久的機關,而就在那機關響動著被開啟之際,宴夏所對的那道牆面突然之間晃動起來,牆體上下分離開來,一道十分精緻的牆後暗格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暗格之中,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那處牆面的凹陷處,那道神秘的暗格當中,沒有別的東西,只靜靜躺著一幅畫。
那是一副不大的畫卷,畫中是一道頎長身影,一名俊逸清秀的男子,他似是回眸間粲然一笑,那笑意便被定格在了花間。他輕挑著眉梢,眸中帶著玩世不恭般的意味,那種意味讓整幅畫似乎在一瞬之間活了過來,透過那幅畫,宴夏似乎當真能夠看到那人飛揚於畫間的神采,對上畫中人近乎真實的視線。
不知為何,宴夏覺得那畫中的男子,有些眼熟。
不只宴夏,旁邊的明傾也發覺了問題的所在。
他視線在宴夏與那畫卷中的人身上流連片刻,很快道:“畫中的人,與你很像。”
話音方落,明傾便知曉自己應是說反了這話,不是畫中的人像宴夏,而是宴夏生得像極了畫中之人。
這種相似來自眉眼,也來自神韻,縱然兩者相去很大,但某種來自於骨血的東西,卻依然能夠讓人在一瞬之間辨別出兩人的相似之處。
這當然不會是因為巧合,這世上有著許多的巧合,但有些事情的發生卻遠在巧合之上,或許更應當被稱作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宴夏不知道這幅畫究竟在這裡存在了多久,她只是怔怔與那畫中之人對視,自他的眉眼間看這滄桑世間的變化,看到自己最熟悉的那抹金色光暈躍然於畫間,看它與那畫融為一體,看畫中人的眉眼在那光芒之下變得栩栩如生,仿若真實在眼前。
那種感覺讓宴夏心中觸動,眼睫輕顫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是……誰?”宴夏喃喃問道。
明傾默然與宴夏一同看這牆上的畫,便在宴夏心中混亂之際,他的話像是維持了宴夏的一線清明,輕聲道:“我曾聽說,兩百多年前五道與魔門在此地有過一戰,當時為制止魔門動作,五道曾經在這裡開設陣法鎮壓魔類,而當初開陣的人,就是五道之首,洛書宮之主聞北雲。”
這世間有許多地方不論在何種時候,總會成為爭端的中心,正如同這七海深淵。不論是三千多年前的神魔大戰,兩百多年前的五道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