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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話,想了想發生這事的可能,又想了想會有的後果,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雙眼彎作了月牙的形狀,“所以我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能讓這事發生才行。”
四象圖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真覺得自己會走丟?”
“難說。”宴夏說到這裡,四象圖才從她的神色間看出了認真,四象圖於是也認真起來,宴夏刻好了圖紋,收回匕首站起身來,這才出聲解釋道:“這個地方有點怪,我說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但我想這絕對值得我們先做些準備。”
四象圖盯著宴夏半晌沒有說話,它心裡其實頗有些不是滋味。
十年的時間,它一路跟在宴夏身旁,看著一個半吊子的宗主帶著個半吊子的五道一步步走過來,其間經歷了許多,也收穫了許多。它也常不屑似地對宴夏說起,若非是有它與宮間從旁協助,宴夏必然沒有辦法帶領五道走到如今這一步,但現在他們已經來到這一步了。
它開始發現,眼前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遇上小事都會被嚇得不知所措,言語幾番還會臉紅的少女了,她會考慮許多事情,也知道如何做出正確的決定,她成長得比任何人都快,這樣的成長讓它覺得高興,同時卻也……百感交集。
沒有人比它更明白這樣的成長究竟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四象圖兀自怔忪,宴夏卻一心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她很快往城中一處方向道:“這裡應該有不少陣法機關,並且這些陣法有不久之前被開啟過的痕跡,雖然不能夠確定進入其中觸動陣法的人究竟是誰,但只要與南宮院主有一點關係,我們就該去試試。”
“那陣法……你有多少把握能應付?”四象圖猶豫道。
宴夏托腮想了片刻,認真比劃了一個數字。
四象圖道:“兩成?”
宴夏輕快道:“兩成都沒。”
四象圖懶得去糾正她毫不嚴謹的表達方式,接著又道:“那是什麼陣法?宴蘭庭昔日教了你這麼多,連你也沒把握應付?宴蘭庭是不是根本沒好好教你?”
聽到大爹爹的名字被提起,宴夏淡笑著反駁道:“你身為五大法器之首,不也無法破解這陣法?”
“那是我……”四象圖還要爭辯,卻聽宴夏當先又道:“這應該是魔界的陣法,不在五道的記載當中,也不在中原的記載當中,你我不知也並不奇怪。”
四象圖就在宴夏說話這會兒飄到了她前方,以將這座綿陽無盡的城看得清楚一些。兩千多年前魔界之門洞開,魔君和英帶領眾魔四處殺掠,後魔君被封印,魔族也都銷聲匿跡,整整一千多年,然而就在人們毫無察覺的這一千多年間,魔族成立魔門,已經在這座大漠的盡頭建造了一座屬於他們的城,後來魔族綿延數百年,這座城也越來越大,直到兩百多年前魔門被中原五道擊潰,此處才荒廢下來。
兩百多年的荒廢並沒有將這座城破壞得太厲害,甚至因為有機關陣法鎮守,這座城幾乎無人敢靠近,自他們所在的城門上望去,還能夠看到那些城樓與房屋漆黑的窗洞。
這裡實在不是個讓人覺得愉快的地方。
就在四象圖做出這個評價的同時,宴夏已經在往方才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吧。”
四象圖飄在她後面緊隨而去:“你不是隻有兩成不到的把握嗎?”
“但我有十成的把握我死不了。”宴夏悠悠說了一句,卻沒解釋自己的把握究竟是怎麼來的。
一人一圖就這麼自城樓躍下,緩緩步入城中。
他們走的是方才宴夏所找的那處方向,也就是陣法被人開啟過的那處,城中街道寬闊,只是佈滿黃沙,縱然身處於炎炎荒漠之中,但兩旁的空洞的房屋依然讓人感覺森冷微寒。四周有著不久之前陣法被人觸碰而造成的凌亂痕跡,還有另一道腳印,這趟尋找從這方面來說可說是毫無阻礙,宴夏沿著這腳印一直往前,不過多時,就停在了一處樓前。
因為常年風沙彌漫,城中的建築皆是石頭堆砌而成,眼前這座高樓亦然。石樓高大異常,相較之下門洞便顯得小了,宴夏不過站定一瞬,毫無猶豫便抬手推開了那處略顯陳舊的木門,沿著腳印走入其中。
腳印在進入石樓內就消失了,宴夏在石樓內所見到的不過是滿目的空曠與堆積的塵埃。她小心避開四周蛛網踏入其中,沉默觀察著屋內的情景,四象圖便跟在她的身旁,忍不住嘀咕道:“你說南宮院主為什麼閒得沒事會往這種地方鑽?”
宴夏好笑的看了四象圖一眼:“南宮院主要知道你說他閒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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