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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過只是信手撥彈,宴夏尚來不及自其中尋找過去的痕跡,他已經停下了動作,眼尾輕挑掃了宴夏一眼道:“你找到破陣的辦法了?”
宴夏收斂心神,很快應道:“這房間內一共五處符文,其他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應當沒有更多的了。”
“那你可曾明白要如何破陣?”明傾又問。
宴夏搖頭道:“這符文我皆未見過,恐怕還要多花點功夫。”
“哦。”明傾不怎麼在意的答了一聲。
宴夏依舊盯著那人,見他沒什麼反應,忍不住將自己的意思說得明顯了點:“這好像是魔界的文字。”
靜默。
宴夏又道:“我不認識魔界的文字。”
明傾終於懶懶出聲道:“五道宗主是想說我魔界的陣法博大精深?”
五道宗主現在心情複雜。
長長嘆了一聲,宴夏終於直言道:“我們這裡只有魔君認識這種文字,若是可以還請魔君紆尊降貴來替我們認認字?”
聽到宴夏恭恭敬敬的說出這話,明傾終於翹著唇角站了起來,帶著一副“早知道你們不行,到頭來還不是要求我”的笑意來到宴夏身旁,開始認真打量起牆上那些符文。
“……”宴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看懂明傾臉上這複雜的神情,她微微側身讓開一步,好讓魔君大人好好觀察這些文字,屋內霎時安靜下來,因為怕素來脾氣直來直去的四象圖開罪了明傾,宴夏早已經將它給收了起來,而這安靜之中便剩下了宴夏與南宮玄對視不語。
過了半晌,宴夏終於再次出聲道:“不知魔君看得如何?”
“看完了。”明傾淡淡說了一句,似乎在嫌棄此事解釋起來太過麻煩,但嫌棄歸嫌棄,他到底還是道,“不過是個很簡單的陣法,將人困在原地的那種,但是這石樓外面還有點別的陣法在作怪,所以外面的陣法限制了裡面的陣法,從這其中無法將陣法破開,所以想要破陣,不能用普通的辦法。”這般彎彎繞繞的說了一番,明傾將話一頓,轉而問宴夏道:“能聽懂麼?”
出乎意料的是宴夏立即便點了頭,正色道:“所以想要破陣,我必須想辦法先將外面的陣法破開,我說得對嗎?”
明傾沉暗的眸子微微漾起笑意,他將話說完就像是沒骨頭似地又坐回了先前那處,簾幕遮了他半張面容,卻堪堪能夠看清唇角那抹輕挑的笑意,“不錯,五道宗主這些年看起來果然成長不少。”
“這是件很容易弄懂的事情,魔君過獎了。”宴夏這般說著,又問身旁的南宮玄道,“南宮院主說是麼?”
從頭到尾根本沒聽明白宴夏和明傾在說什麼的南宮玄:“啊?”
宴夏收起笑意,釋出心神念力開始按照魔君所說去觀察這房間外面的情況。
然而縱然如此,宴夏的視線卻依然不可控制的落到了明傾的身上。
方才她第一次聽到明傾提起了她的成長,她或許可以肯定,對於當初那些事情,明傾一定是記得的。
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分明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麼能夠有如此大的改變?他還記不記得他們的中秋之約,他們的那些過往……對他來說究竟算是什麼?
這些話自再見的一剎便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她幾次幾欲脫口而出,卻又強自壓回了心底。
她不敢問,她知道不論是真是假,她都無法得到自己所期盼的答案。
或許,她可以試探一番。
宴夏很快就以自身念力查出了這房間外的不尋常處,正如同明傾所說,這裡限制著他們的力量不只是來自屋內那無處符文,還來自於屋外。
宴夏驀然收回力量,明傾知道她探出了緣由,於是問道:“你有幾分把握能夠破開那陣法?”
聽見明傾主動開口,宴夏笑到:“十成。”言語間不見片刻猶豫。
明傾於是支著手坐在一旁,大有撒手不管的模樣。
宴夏也不惱。她揚手間再次將四象圖招出,不過片刻之間一道繁複陣法已自其中浮現而出,宴夏兩手落在陣圖之上,金色光耀漸漸自她身前亮出。不過片刻之間,便又再消弭下去。
而也在同時,屋外屋內似有微風拂過,南宮玄微微一怔,連忙往先前他們所看的那處魔界符文望去,那原本黑色的符文依然凝在牆面上,卻似乎比之先前要淺了許多。
“不過是很簡單的障眼法,知道原因以後再去破陣就簡單多了。”宴夏隨口解釋一句,接著她上前一步,來到那牆上符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