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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乾爹乾孃在身邊,她有時候忙累了抬頭看窗外,還能見到二孃在陪三爹練功,或是小爹正逗弄著五道的年輕弟子,宮間在旁邊不斷苦笑。
這都是她從前怎麼都求不來的日子了。
宴夏很開心,這樣的開心還源自於她每天夜裡深夜忙完之後回到住處,遠遠地都能看到那泛著暖黃的燈火。
推門進屋,她總能看到那一抹魂火在燈芯中燃燒著,縱然微弱卻足以讓人感覺安心。
每次回屋之後,宴夏總會坐在燈前與燈芯裡那抹殘魂說話,有時候說的是白日裡發生的事情,有時候是從前的經歷,她總會有許多話想和那人說,她從前與明傾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算長,那些時候她想說卻沒有說的話,她都想說與他聽,縱然是一直說下去也不會覺得煩膩。
但是宴夏的平靜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在兩天沒有見到宴蘭庭之後,宴夏終於起了疑心,在與宮間多次打聽之下,她才知道大爹爹是病了。
因為當初太過急著趕回滄南山,宴蘭庭在一個多月前宴夏離開去尋明傾的時候就已經病倒了,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也沒有好,那日宴夏回來他還撐著身子去接了她,只不過他素來就面色蒼白久病模樣,縱然是身體不適,也叫人看不出來。
宴夏如今是一方之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宴蘭庭怕宴夏為此分心,所以一直對她隱瞞並未叫她知曉此事,直到今日她主動問了出來,宮間才終於沒法隱瞞。
知道此事之後,宴夏心中焦急,連忙衝出書房來到了宴蘭庭所住的院落外。
還沒進入其中,便見二孃林蔓草正守在外面不遠處。
“二孃?”宴夏停住腳步,往林蔓草走去。
林蔓草一眼便看出了宴夏面上的擔憂,於是道:“你大爹爹的病,你聽宮間說了?”
“嗯。”宴夏點了點頭,連忙問道,“大爹爹怎麼樣了?”
林蔓草牽扯著唇角笑了起來,笑意有幾分無奈:“還能怎麼樣,你大爹爹拖著這幅身體多少年了你也知道,放心,暫時死不了的。”
雖是聽她這麼說著,宴夏卻也並未真的安心下來。
林蔓草何嘗不明白宴夏的心思,她垂眸很快便又道:“我知道你跟我想的一樣,雖然知道他暫且沒有性命危險,但看他時常這樣痛苦還是覺得難受。”
“真的沒有辦法讓他身體好些嗎?”宴夏喃喃道,“五道現在有不少法器藥材,需要什麼我也可以讓他們去找,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大爹爹好起來?”
林蔓草緊盯著宴夏的眼睛,兩人對視之間,她淺笑道:“能試的辦法都試過了,他這是當初耗力太多用了禁式的後果,誰也沒辦法替他受。”
“可是……”
林蔓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朝著院內望去一眼,輕聲道:“正好他剛喝過藥,你進去看看他吧。”
宴夏低聲應下,平復下方才的心緒,往後方的屋子走去。
因為擔心大爹爹已經睡下,宴夏的腳步聲很輕,待她來到屋外,才發現屋內竟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你偷偷倒了蔓草送進來的藥,你就不怕我告訴她?”
宴夏腳步一頓,本已經落在屋子房門處的手不覺也隨之頓住,因為她聽出了那道聲音來自於誰。
那是四象圖的聲音。
回應四象圖的人是宴蘭庭,他的聲音稍顯虛弱,但精神卻似乎不錯,他看起來並不怎麼想理會四象圖:“只要你不說,蔓草就不會知道。”
四象圖不悅道:“你這個樣子能好得起來才怪了,你可別一下子病死了,我還不想欠你太多人情。”
“已經很多了,你可以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還我。”宴蘭庭這般答了一聲後,屋內便又是一陣輕微聲響,宴夏分辨不真切,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四象圖認識大爹爹,這件事宴夏並不能算作驚訝,大爹爹既然會向她討要四象圖,那便一定是於它有什麼淵源,但四象圖說它欠大爹爹,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宴夏怔然之間,屋內又傳來宴蘭庭的聲音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宴夏?”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宴夏心中忽地一跳,有種強烈的預感讓她僵在原地。
然後她聽見四象圖警覺的道:“告訴什麼?”
宴蘭庭輕咳了兩聲,沒再回應。
四象圖的聲音聽來有些暴躁,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告訴她幹什麼,告訴她她爹現在變成了一張紙?還經常被她揉成一團扔包袱裡?”
這句話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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