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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深究,他打斷了南宮玄的話道:“那就去那個地方,現在就去。”
“可是……”南宮玄盯著這處密室,他們如今還被困在這幽暗密室當中,想要去往那處,還需要破陣才行。
宴夏也道:“那我現在就去破陣……”
“不必了。”明傾阻止了宴夏的動作,隨口道:“既然這裡已經沒有我要的東西,那留著也是無用。”說話之間,明傾已經拂袖抬手。
宴夏幾乎是在明傾動作的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她趕緊上前來到明傾身旁,一把捉住對方衣襬。
所幸動作及時,她才剛做出這般動作,那邊明傾已經揚手拂出了一道可怖魔氣。
魔君身上的力量強大至極,自宴夏的角度看去,魔君唇畔雖總帶著笑意,一雙眸子卻已經冷淡到了心底,這一瞬宴夏竟覺得那並非是屬於人的眼神,那是至高無上的神魔無悲無喜注視著這個人界。
袖風揮掃而出,整個石樓天地瞬間崩塌,地面搖盪不停,亂石瓦礫四處飛濺,此處瞬時在他的力量碾壓之下化作一片廢墟。蔚藍天穹再次於頭頂現出真容,屬於大漠的風沙也吹到了他們的臉上。
石樓已經塌了。
所幸宴夏就站在明傾的身側,那些石屑與塵埃似乎有所避讓一般不敢接近於明傾,而靠在他身側的宴夏自然也渾身乾乾淨淨。
同樣在石樓當中,如今被淋了一身的灰狼狽不堪的南宮玄:“……”
他幽幽的看著明傾和宴夏。
魔君大人沒有興趣回應一個凡人的注視。
宴夏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想提醒你已經來不及了……”
南宮玄還沒開口,明傾已經先出聲提醒道:“鬆手。”
宴夏微微一怔,這才發覺方才情急之下自己一手還牽著明傾的衣角,如今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她的手卻還落在對方的衣角上。
她想起從前她剛走出南河鎮的時候,每次遇上危險,她時常也會情不自禁這般躲在對方的身側。
憶起從前,不禁莞爾,宴夏緩緩鬆開手,面上卻毫不掩飾那份不捨。
明傾裝作沒有看見,只回頭對南宮玄道:“走吧。”
南宮玄一把抹去臉上的灰,心裡面有些沮喪,不想用這種模樣與自己心中的女子相見,他喃喃著道:“我能換身衣服嗎……”
明傾挑眉不語。
南宮玄:“……”
·
換衣服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南宮玄依然在路上悄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等眾人來到魔城深處的時候,他的模樣看起來已經比之剛才光鮮了不少。
“就是這個地方?”看著近在眼前的宮殿,宴夏輕聲問道。
明傾點頭往前走去,南宮玄神色緊張,亦是趕緊跟了上去。
宴夏隨著他們兩人走進宮殿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
這處宮殿如同魔城中大部分的建築一般,外表看來並未有什麼奇特之處,內中也不過如同尋常殿宇,然而就在這處極為寬敞的殿宇之內,正中處竟有著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書寫著的依舊是魔界的文字,那些文字皆以血色凝成,密密麻麻分佈在整座石碑四周,宴夏雖依然無法看懂那些魔界文字,面色卻也漸漸凝重起來。因為她能夠感覺得到,那石碑之上所傳來的可怕力量。
那力量與方才她在明傾的身上所看到的,竟有幾分相似。
而就在那石碑之旁,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看身形應當是一名女子,只是她似乎已有太久未曾離開此地,身上的衣袍沾染著灰塵,面頰上也落著塵土,她的模樣疲憊而無力,卻在聽到宴夏等人進屋的腳步聲時,緩緩抬眸往眾人看來。
一瞬怔住。
同樣怔住的還有走在宴夏身旁的南宮玄。
“枕鈴。”南宮玄聲音微顫,卻沒有絲毫遲疑,他凝眸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女子,喃喃著道:“枕鈴。”
這就是枕鈴,他自夢中相遇相愛相守一生的女子,如今終於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神情激動,卻又不敢再上前,生怕一觸之下夢境破碎。
然而就在南宮玄猶豫之間,那女子撐著身子站起身來,身形搖搖晃晃虛弱至極,卻是同樣顫著聲音輕輕的應下了一聲:“是我。”
南宮玄身形一震,眼眶微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二人終於相逢,宴夏從旁看著,亦是感慨萬千。但此時的大殿之中,卻有一個人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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