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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庭,但有那個能為的人還是不少,可是恩公沒有找其他人來佈陣,卻只找了宴蘭庭一人,就算是當初修補陣法,也是大費周折才將宴蘭庭給請過來,我想……”
略一思忖,荀周又道:“或許這是因為,這世上除了宴蘭庭,沒有人能夠佈下那道陣法。”
“為什麼?”宴夏仍未明白,為何這件事情非大爹爹來做不可。
蘇傾這時候已經再度將視線轉回到了車窗外面,不知是對這番對話失去了興趣,還是無法聽明白。荀周瞥了那人側臉一眼,隨之回應宴夏道:“小傢伙,你知道五道嗎?”
宴夏很快回應荀周,當初鬼門眾人前來,便是要尋找五道的人,只是他們並未找到,宴夏也從未見過。
荀周道:“這世上修行法門千萬,但其實說來多是同源,但唯有五道的法門,與其餘門派截然不同。”他嗤笑一聲,又問,“當初魔門作亂,出力最多的是五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宴夏搖頭。
荀周道:“因為交手之後人們發現,雖然不解緣由,但五道的修行法門,剛好剋制魔門,普通魔類在五道眾人的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可惜。”荀周無奈搖頭,喟嘆道,“魔門之亂結束之後,三門七派許多人懼怕五道的力量,故意挑起內鬥,短短數十年間,五道盡數覆滅,如今幾乎已經沒人剩下了……”似是有感,荀周嘲弄似地笑了一聲,又道:“好在這會兒魔門已經沒了,否則要再來一次魔界作亂,如今沒有五道的中原,恐怕沒人再能對付他們。”
宴夏怔在當下,久久不語。
這就是五道,曾經除魔衛道的英雄,如今卻淪落得這般結局,乾爹乾孃他們或許便是那場浩劫中五道最後剩下的幾個人……他們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南河鎮中過著連普通人都不如的落魄生活?
這些是宴夏很難去想象的,她記得自己在南河鎮生活時候尋常的點滴,也記得當初小爹爹提起“蟬”的時候,睥睨不屈於天地的傲骨。
第22章
馬車行出南河鎮; 天色越來越暗,待到接近傍晚時; 果然下起了雨。
雨滴窸窸窣窣落在道路兩旁的落葉上,路中的水窪上; 還有馬車的車頂上,車窗外過往動的景緻皆變得朦朧起來,沉悶的雷聲自雲層後方滾滾響動而來。
馬車裡面靜了許久; 宴夏自迷茫睡意中坐直了身子; 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去,問著正在外面趕車的人道:“荀大俠,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要是我一個人,今晚就到了; 不過帶著你們……”荀周不知從哪裡找來一件蓑衣披上; 雨滴大半被遮擋在外,卻仍有不少滲進了衣服裡,將溼發粘在頸上。他隨手駕著車; 無奈道:“可能得過兩天才能到了。”
宴夏看著這纏纏綿綿看來暫時不會停歇的大雨,好奇著又道:“那我們今晚在哪裡落腳?”
荀週一愣; 顯然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在哪裡落腳都行,至於旁邊那個不說話的傢伙,荀周倒是恨不得把他揪出來扔到雨裡去,然而宴夏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卻是不能像他們兩個這麼隨隨便便將就過去了。
這讓荀周泛起難來,他遲疑著還沒回答; 一直安靜在馬車角落坐著的蘇傾忽而道:“再往前行不遠有就有一處客棧,我們在天黑之前趕到那處就好了。”
聽蘇傾開口,宴夏頓時安心下來,隨之笑著點了點頭,“嗯。”事實上不管蘇傾說什麼,宴夏也都會覺得無比安心。
荀周掀起斗笠往車裡面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兩人相處的模樣看得他一陣雞皮疙瘩,他從前還真沒見有誰像宴夏這麼跟蘇傾說話,更沒見蘇傾用這種語氣跟別人說話過。
不論怎麼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怪了。
不管怎麼說,知道前面不遠有住處之後,他們荀周便駕車帶著兩人往那處趕路而去,一路天色越來越暗,風雨卻依然沒有止息下來的意思,漸漸地前路變得黑了下來,馬車行在雨中,速度也變得慢了下來。
宴夏坐在車中,托腮看著外面的情景,想了想又道:“荒山野嶺,這種時候我們會不會遇上什麼埋伏?”
蘇傾還未應聲,外面的荀周先笑出了聲來,折騰著身上被沾溼的斗篷,跟看小孩一樣看著宴夏道:“這又晚上又下雨的,哪個山賊吃撐了沒事來埋伏我們?”
宴夏視線不捨的自窗外收回來,喃喃道:“可是我擔心。”
荀周覺得這小姑娘有趣極了,乾脆又問道:“誰這麼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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