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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公職人員,他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當然不能說做司機不好。只是這不是明眼人都能明白的事嗎?
楊綿綿甜甜一笑:“你也覺得挺好?我也這麼認為。”
這孩子莫不是個傻子。
李隊嘴角抽了抽:“你家裡人對你做這份工作有什麼看法嗎?他們也同意?”
楊綿綿點頭:“我爸很支援,他說這個工作很適合我。”
“怎麼可能適合你……”李隊話說到一半,想起楊綿綿資料上家庭資訊那一欄寫的,她的爸爸好像也是一名司機。
李隊問:“是你爸讓你做的這份工作嗎?”
楊綿綿再次點頭:“是啊,這車還是我爸為了讓我當司機送給我的呢。”
李隊惋惜的嘆了口氣。
父母的眼界很多時候決定了孩子的未來,他幹刑警多年,這種事見了不少。
只是看著面前眼神純淨的女孩兒,李隊有些不忍。多好的孩子,就被父母這樣耽誤了。
“孝順是好事,但是也講究一個度。都說知識改變未來,你既然讀了這麼多書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要不考慮換一個工作?比如去律師事務所找份工作?”
楊綿綿搖頭:“不好,我覺得當司機挺好的。”
李隊:“……”
他想這次自己是真的看錯了眼了。
這哪是什麼冷靜心理素質強啊,根本就是個一根筋。
餘延在一旁,看著李隊從一個刑警隊長變成了恨鐵不成鋼的職業規劃師。
他默默的戴好手套,驗屍去了。
李隊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對話早已偏離了他的初衷,作為一個家有孩子的父親,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勸說楊綿綿,讓對方換個工作。
只是效果不太明顯。
楊綿綿倒談不上真的對這份工作有多滿意,只是她的體質不允許她換工作。
天生八字全陽,孤克之命,而這份工作沾染的陰氣卻正好能中和她身上的銳氣。
想要多活幾年,她這個網約車司機是當定了。
或者換個說法,叫她送魂人更為貼切。
…………
餘延去了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屍體沒有什麼好看的,現場很乾淨,沒有打鬥拖拽的痕跡,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身上很乾淨,除了臉上五官處的血跡,再沒有其他的傷痕,他剛才用手指壓了壓對方的腹部,裡面應該也是空的。
經過初步鑑定,這個人的死狀和季氏診所那幾個受害人一模一樣。
見餘延回來,李隊瞬間沒了和楊綿綿繼續磨嘰下去的耐心。
他表情嚴肅的看著餘延:“怎麼樣?”
餘延慢條斯理的脫去手套:“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
在說到“人”這個字的時候他微微的頓了一下。
“人”怕是做不到隔空取走死者內臟?
楊綿綿還沒有走,自然也聽到了這個結論。
李隊又問:“那大概的死亡時間呢?”
餘延搓了搓手指頭:“應該是在兩個小時前,最遲不超過四點半。”
他雖說的是應該,語氣卻很篤定。
李隊知道餘延的本事,對方既然這麼說了,定錯不了。
四點半,又是大白天,就算是天熱,外面偶爾還是有人經過,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自家院外的綠化帶裡遇害,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天之內,連續死了五個人,這事怕是壓不下去了,李隊一瞬間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見楊綿綿還在這兒,他頓了兩秒,便叫人先回去了。
既然餘延已經說了被害人死亡時間不超過四點半,那楊綿綿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四點半她正和趙英雄他們在城西的季氏診所又怎麼會有做案時間?
至於她為什麼兩次都出現在兇案現場,可能真的是巧合。
楊綿綿聽了李隊的話並沒有馬上離開。
她很不開心。
現在她知道,原來讓她背鍋又來搶她的乘客,斷她的財路是同一個,新仇舊恨加一起,這事在她這是過不去了,可是這事牽扯挺大的,連警方都介入了調查,萬一被發現了,會不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楊綿綿有些糾結,於是拉住李隊問道:“警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啊?”李隊停下撓後腦勺的動作,抬頭看著楊綿綿:“什麼問題,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