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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乾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宋兆,急道:“真是嚇死我了,是哪個好心人把你送到警察局來的……”
宋承乾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看著宋兆清亮的眸子,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三叔?”
“嗯。”宋兆幾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宋承乾眼中的驚喜更甚:“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承乾。”
“三叔……”持續了十年的病就這麼突然好了,宋承乾簡直不敢相信。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
宋兆抿著嘴過了片刻才道:“我是來報案。”
長年沒有好好說過話,宋兆的聲音有些嘶啞。
雖然過了十年,但是這些年他一直渾渾噩噩根本就不記事,所有的記憶都還停留在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我來報案,宋從山殺了我媽。”
宋承乾抓著宋兆胳膊的手變得僵硬,宋從山就是爺爺的名字。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樁往事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年過五十的宋從山一眼就看上了來家裡幫傭的漂亮姑娘傅雪容,並仗著有錢有勢強要了對方,後來還生了個孩子,就是宋兆。
但沒多久家裡來了姓馬的長工,宋從山無意中發現傅雪容和這個長工有些曖昧,調查後才知道原來這個長工就是傅雪容曾經的物件,兩人早就暗暗來往多時。
宋從山心裡暗恨,恰好當時丁黎跟著師傅給宋家相看祖墳風水,宋從山便重金誘惑丁黎做下了那個咒。
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卻被偷跑上山的宋兆從頭到尾看在了眼裡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報案?”警察問。
宋兆抿著嘴沒說話。
“三叔他……後來就瘋了。”宋承乾苦澀的解釋道。
任誰親眼看到母親被害都會受不了打擊的。
宋兆和宋承乾做好供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戴著手銬的宋從山被警察壓著從對面迎面走來。
事情已經敗露,宋從山也沒有在垂死掙扎,對自己曾今做過的事供認不諱。
棺材裡那兩具白骨就是傅雪容和那個馬姓長工的。
“爺爺……”宋承乾聲音哽咽。
短短的一天時間,硬朗的宋老爺子忽然變成了老態龍鍾的模樣。
聽見聲音,宋從山抬頭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從宋承乾身上移到他身邊的人臉上。
渾濁的眼珠亮了一下:“三兒!”
宋兆仇恨的盯著他。
“你好啦……”宋從山臉上露出一副又喜又悲的表情:“好了就好……好了……我也就能安心了。”
話語裡全是一個老父親對孩子深沉的愛,可是這愛卻是在殺了對方的母親以後,讓人聽了覺得可笑。
楊綿綿走出審訊室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因為積分自己跑了而心情鬱悶的她冷哼了一聲:“生時壞事做盡,死了也要還債,這心你怕是安不了了。”
另一邊,雲市刑偵隊的大隊長正翻看著楊綿綿他們的口供記錄。
裡面除了餘延是應朋友之邀去宋家祖宅做客,其它人居然都是去捉鬼的。
捉鬼?!
居然聚眾搞封建迷信,這還了得!
“這些人必須要進行思想教育。”
餘延淺淡的的眸子冷冷的看了過來。
接收到視線的李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忙勸道:“唉,也不是多大個事,要不是他們也發現不了那兩具白骨,功過相抵,我看這事就算了。我們還是先說說咱們手上這個棘手的事怎麼處理。”
雲市刑偵隊的大隊長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
李隊長擦了擦腦門上的熱汗,悄悄看了眼餘延,卻見餘延早就已經轉過了頭。
餘延的視線透過刑偵隊辦公室的玻璃窗看到了從前面走過來的嬌小姑娘,他想都沒想就走了出去。
“餘延你沒走啊。”楊綿綿衝餘延揚了下手:“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我開車送你。”
餘延眉眼舒展開,正要說話,李隊從後面跟了過來。
“餘延你先別走,我們還要請你幫個忙呢。”
“嗯?”餘延往楊綿綿那邊又挪了一小步。
“是這樣的,我們有起案子和雲城這邊有點聯絡,可能是個大型的……”李隊看了楊綿綿一眼,“傳銷組織,有點棘手,恐怕需要你來幫下忙。”
楊綿綿一聽傳銷組織,心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