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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
柳淑芬趕緊解釋道:“這位是鬱大師的大徒弟,剛剛才來的。”
“鬱廣平的徒弟?”林茂秋沉下了臉:“和鬱廣平約的不是明天嗎?你怎麼今天就來了。何況我叫的是他,他居然叫他徒弟來糊弄我,什麼意思!當我的錢這麼好拿?”
林茂秋一邊說著,一邊往樓梯口走來,他走路的時候肩膀向一邊傾斜,擺手的姿勢也很僵硬,像一隻狒狒,看著有些搞笑。
或許是察覺到了楊綿綿探究的目光,林茂秋的表情更難看了幾分,瞪了柳淑芬一眼:“你不說家裡鬧賊嗎?什麼人都敢放進來。不知道你這腦子是做什麼用的。”
他這話說得很衝,既沒估計柳淑芬的面子,也不在乎楊綿綿聽沒聽見。
林茂秋是屬於那種典型的鳳凰男,從一窮二白到錢財滿貫,前幾年還好,自從開了公司後越發瞧不上鎮上這些人,所以他在鎮上的名聲很差,大夥都把他家的事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在傳。
這幾年林茂秋大老闆也見了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楊綿綿是個沒什麼背景的女人。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連鬱廣平都要賣他幾分面子,他那還瞧得上個小徒弟?
楊綿綿閒閒的掃了一眼林茂秋僵硬的走路姿勢,扯了扯嘴角。
“你肩膀累不累?”
“什麼累不累!你什麼意思!”林茂秋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自從他開了公司之後肩頸就患上了毛病,就像年輕的時候搬了一天水泥袋一樣,肩頸處總是感覺沉甸甸的,痠痛的很,這兩年大大小小的醫院跑了無數,就是不見好,因為受這病的影響,他好幾次無意中聽到有人在後背取笑他走路像只狒狒。
想到這,林茂秋的表情就更加難看了幾分,他在外面最注重形象,怎麼能容忍這樣的嘲笑。
“沒什麼意思。”看出對方並不歡迎自己,楊綿綿聳聳肩往門外走去:“我就是好奇你肩上坐了兩個孩子,累不累。”
“站住!”林茂秋突然臉色大變:“什麼孩子,你給我說清楚!”
楊綿綿白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點數?”
楊綿綿昨晚徑直往院門走,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瞪了一眼關藏獒的籠子,冷哼了一聲:“蠢!”
藏獒縮回了爪子,嗚咽了兩聲。
“誰讓你走了。”林茂秋在後面氣的大叫,一腳已經踏出了遠門,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利落的錯了下身體,堪堪躲過林茂秋抓過來的手。
楊綿綿表情冷了下來:“你幹什麼!”
林茂秋一下沒抓住,踉蹌了一下,肩膀撞到了大門上,發出框一聲響,恰好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楚,他痛叫了一聲,一下沒站起來。
楊綿綿看到馱在他肩膀上的鬼孩,一人一邊咬了咬著他的脖子,青色的獠牙深深的陷入了肉裡。
兩個孩子都不大,個頭也就和樓上那個嬰兒差不多,想來死的時候也就差不多滿月。
初生的孩子感情是最純粹的,愛,恨或者是怨。
既然他們死後不去地府而是選擇跟著林茂秋,不用說,這必然是林茂秋做下的惡事了。
林茂秋馱著這對鬼孩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林茂秋只是覺的痠痛,但在楊綿綿的目光裡,他的脖子和肩膀早已經被咬鬼孩咬的面目全非,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青斑,這是魂體受損。如果再這樣持續一段時間,林茂秋估計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柳淑芬急急地跑過來,扶著林茂秋站了起來,“老林,你怎麼樣了?”柳淑芬擔心道。
“媽的,都是什麼庸醫,早上才去做了針灸,管了半天又開始疼了。”林茂秋痛的只抽氣,朝柳淑芬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把這個臭婆娘抓住,我看她根本就不是鬱廣平的徒弟,而是對手派來搞我的。”
他最近生意場上連連失意,也不知道哪個龜孫子捅的簍子說他在東海望那邊的商品房都是用的劣質材料,現在那邊的房子修好了卻賣不出去,錢也收不回來,他這正焦頭爛額的,前幾天又收到一封恐嚇信,說知道他養情婦的事情,開口就想勒索一千萬。
真是想錢想瘋了,像他這種有錢人誰還沒一點風流韻事,但是楊綿綿剛才說的話卻讓他慌了。如果對方是打算拿那兩個死了的孩子說事,再加上最近被爆出的豆腐渣工程,買房的人最忌諱這些,要是兩條留言一起爆出,那他的公司就毀了。
這幾年惡事沒少做,錢還不是一樣掙,什麼好人有好報,那都是屁話。做人都奈何不了他,做鬼了還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