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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吟誦出“召靈”的符咒,寫著秦子忱的名字。然而整篇《召靈》唸完,空中都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魂魄大概無法破開空間,所以,如果沒有奇蹟,大概這一輩子,她也不會再見到他。
就像她的父母、親友,她都難再重逢。
五十二年,她從未有過思念。然而在這小小庭院,夕陽照耀下,蘇清漪第一次,思如潮水,洶湧而來。
秦子忱。
她有些怨恨這個不爭氣的自己。
——我有些想你了。
在蘇清漪想著秦子忱的時候,另一邊,冉姝剛剛出了天劍宗不久,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身著直綴黑袍,肩披白狐披風,頭戴玉冠,靜靜站在前方。光影從密密麻麻的樹林間斑駁落下,落在他俊美的眉目之上。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桃花眼彷彿含了春水一般,含了萬種風情看了過來。
“掌門……”冉姝停住了步子,有些詫異,謝寒潭勾起笑容:“寒潭見師叔幾日未歸,特意前往玄天門思過崖迎接師叔。”
聽著謝寒潭的話,冉姝暗中捏緊了拳頭:“怕來接我是假,掌門的毒壓制不住了,急需靈果才是真。”
謝寒潭笑而不語,冉姝被他的笑容看得忍不住紅了臉頰,轉過頭去,一面唾棄自己沒有出息,一面道:“當時靜衍在崖底,我怕他發現你找靈果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肯定會自己跟來,所以我把靜衍引出山崖,靈果……你拿到了吧?”
“託師叔的福,寒潭如今已無大礙。不過,”謝寒潭眼中帶了些冷光:“寒潭想問問師叔,當時除了靜衍,崖底可還有其他人?”
聽到問話,冉姝不由得有些詫異,謝寒潭從懷中掏出一塊血寫的布條,上面只有零碎幾道痕跡,謝寒潭握著它,走到冉姝面前,桃花眼中是幾乎壓制不住的瘋狂,聲音中帶了顫抖:“師叔,師父回來了。”
“不可能!”冉姝斷然開口,驚恐得退了一步:“你我召靈都為曾召回,她早已神魂皆滅……”
“她回來了!”謝寒潭怒吼出聲:“我替她準備了身體,我每日召靈召了兩年……師父一定是怕辜負我一片深情……所以她回來了……你看,”謝寒潭溫柔摩挲起布條,沙啞著聲道:“除了師父,誰會寫出這樣的符篆來呢……你沒看見,那山洞裡全是師父佈下的陣法,這天下,除了師父,沒有人能佈下那麼精妙的法陣。”
“師叔,”謝寒潭抬起頭來,眼裡帶了幾分乞求:“到底是誰?”
冉姝沒有說話,她震驚看著謝寒潭手中的布條。
那上面的紋路她再熟悉不過,每個符修的符篆都是不一樣的,一般人認不出來,但身為一流的符修,當然能看出來,這張符篆出自誰的手筆。
但她不能說,不敢說。她張了張口,心中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終於冷靜下來,抬頭迎向謝寒潭的目光,冷聲道:“沒有別人。”
話應剛落,謝寒潭的扇子就抵在了冉姝的脖頸之上,冷聲道:“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比誰都希望師姐活過來,但是寒潭,她死了。兩年前,你我親眼看著她被人千刀萬剮,神魂盡碎,我們不能自欺欺人。”
“她躲躲藏藏了十年,這十年你在修真界各地去找,都有可能找到她當年躲藏的痕跡。你不知道她收了多少弟子,也不知道她送過多少張符篆給別人。”
“寒潭,”冉姝靜靜看著面前握著扇子顫抖著青年,鄭重道:“你如今已是星雲門掌門,心懷宏圖偉業,不該為被這種兒女情長絆住腳步。”
謝寒潭沒有說話,他端望著冉姝,好半天,他閉上眼睛,收回了扇子,珍而重之將布條放進了胸口。冷聲道:“師叔遊歷夠了,記得回宗門。”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冉姝猛地舒了口氣,倒了靠在樹上。
她眼前浮現起蘇清漪白日的笑容,握緊了手中的金鞭。
師姐,我放你一條生路。既然生為五靈根廢材,就當一輩子廢材吧。
冉焰,願你,再不歸來。
第7章 拜師之三
蘇清漪一個人在院子裡低落了大概半個時辰,肚子餓這種生理需求就逼著蘇清漪振作了起來。
秦子忱給她留了一筆鉅款,她出門買了菜,順便從市場上僱了個幫傭,然後就回了屋子來,等幫傭做好飯菜後,她吃吃飽喝足,就回了自己房間,拿出《五行凝真訣》來,又開始繼續修煉。
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五靈根,每一種靈氣都只能吸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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