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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頭到尾都覺得,這一定是她做的。
一百多年,她終於等來了這一句詢問,然而竟也不覺得爽快,只覺得內心無限酸楚。
她低垂著頭,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要出去一下。”
說完,她便推開密室門,躲進了另一個暗格。
她蹲下身子,將臉埋在膝蓋中,嗚咽出聲。
而秦子忱一劍一劍砍殺著天劍宗的弟子,聲音變冷:“我等修道,便應承擔因果,以心為道,以劍為道。不分是非、顛倒黑白,若如此弟子乃我天劍宗之人,吾自當執劍於此,為天劍宗,清理門戶。還我宗門,一片清淨!”
他一劍爆開華光,擊飛眾多弟子,連上三階臺階,低頭看著地上滴著的血滴,慢慢道:“若言語無用,”說著,他抬起頭來,仰頭看向臺階盡頭那一批高階修士,一字一句,淡然出聲:“吾便,以殺止殺!”
話因剛落,他猛地衝了上去!白拂塵驚得連退幾步,連拔劍都來不及,便被秦子忱逼著連退而去,撞在天劍宗山門之上。
他撞的力道極大,天劍宗牌匾發出嗡鳴之聲,秦子忱劍氣直直朝著宗門而去,只聽一聲轟響,天劍宗的牌匾吱呀著掉落而下。眾人臉色鉅變,秦子忱飛身一手接住牌匾,而後牌匾往地上一立,在巨響中翻身而下,扶著牌匾,淡道:“如今的你們,不配為天劍宗的弟子。”
“放肆!”南寧怒喝出聲,一劍強攻而上,北安、東紫等十六位修士結成劍陣,瞬間撲了上去。秦子忱單手握劍,移身護在牌匾之前,劍身一翻,抬眼冷聲:“天劍宗,容不得爾等宵小敗壞!”
音落,劍出,劍氣沖天而起,與十六人劍陣直直衝撞而上!
殺氣四溢,殺伐無疆!
秦子忱在前山拖住眾人時,軒華幾人悄悄潛到了南寧的屋中。秦書文上前輕而易舉破了南寧的禁制,而後直接闖入了地宮。南寧留的也都是元嬰以上的修士看守,但在三人面前,元嬰期和築基期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三人迅速解決完看守後,花了些時間撞開地宮的門,剛一進去,雷虛子、鳳寧等人就站了起來,詫異道:“老祖?”
“就你們?”軒華立刻解了幾人身上的禁制,掃了一圈,發現一共也就五個人在這裡後,忙道:“走,同我去首峰救你們大師兄。”
“大師兄來了?”星雲著急出聲,宋旭卻是皺著眉頭,認真道:“老祖,師兄是如何和冉焰染上關係的?事實……”說到這裡,宋旭有些說不下去。
誰都不能接受,自己用來修煉的靈脈竟是由人命堆積起來。軒華痛苦閉眼,艱澀出聲:“冉焰便是蘇清漪,而事實……的確如子忱所說。當年是我的錯……”
“老祖!”丹輝猛地抬頭,一時顧不上尊卑,怒道:“您怎能做這樣的事?!”
軒華面色愧疚,艱難道:“當年我一心想讓天劍宗繁榮,如今我已知錯,但萬事卻難以挽回。如今我只願大家,不要一錯再錯。”
“那如今怎麼辦?”阮花染有些茫然:“如今怨氣若不鎮壓,我等怎麼辦?”
問題問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秦書文勾起嘴角,玩味道:“你們是覺得,如今,該拿冉焰去獻祭嗎?”
沒有人說話,秦書文嗤笑出聲:“你們與那些以人煉脈的人,又有什麼區別?一群披著君子皮的邪魔外道!”
“你是何人?!”阮花染被說得有些尷尬,強硬起來,秦書文渡劫期威壓朝著阮花染猛地放了過去,阮花染瞬間被衝到牆上,秦書文微微挑眉:“本尊的名號,也是你這等小輩能問的?”
絕對實力碾壓過後,五個人安靜了。鳳寧最先開口,認真道:“我要去問師兄。”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回頭,鳳眼裡全是認真:“讓無辜冉焰去為眾人而死不對,可讓無辜百姓受牽連而死,這就對了嗎?我們猶豫的不是惡人殺不殺,欠的債都要還,惡人都要殺,我們猶豫的是,這千萬百姓救不救。”
眾人沉默下來,鳳寧率先走了出去。秦書文用扇子撐著下巴,轉頭同軒華道:“你這小輩有些意思,看來你們天劍宗垮不掉啊?”
軒華動動嘴皮子,還想說什麼,秦書文接著道:“也是,有我兒子在,怎麼可能垮?”
說著,就笑著帶著人走了出去。
一行人趕到首峰時,秦子忱已經殺得遍地是屍體,他全身染血,十六位高階修士幾乎被他砍了一半,而周邊弟子倒在地上的更是數不勝數。
鳳寧剛趕過來,就看見秦子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