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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邊來。”年輕弟子很是恭敬,也並無半分推拒之色,便引著兩人往上走去。他們一行人剛到玄天門正堂,便看見正堂已經被裝成一個靈堂的模樣,許多弟子跪在地上哭泣,靈堂邊上站著一青衣玉冠的青年男子,根骨不過百歲,卻已是元嬰後期。他有一張極其清秀的面容,看上去倒不像個修士,反而像人間書生。
走進去的時候,他正仰著頭,看著靈堂頂上的白花,引路的弟子將一行人送到門口,便徑直走向那青年,恭敬道:“掌門,天劍宗的弟子到了。”
聽到引路弟子的話,那青年轉過頭來,朝著星河點了點頭後,嘆息道:“前些時日,劉長老還同我提起邀了天劍宗來同我們一起查探邪氣一事,不想沒多久……”
“掌門節哀,”星河恭敬地行了個禮,青年搖了搖頭,還禮道:“在下玄天門掌門宋松。”
“在下天劍宗歸元峰首席弟子星河,”星河又拜,而後抬起頭來,認真道:“不知邪氣一事,掌門查探得如何?”
“已經沒事了!”宋松還未說話,一個老者便大笑著走了進來。老者繡著白虎的黑衣,身後跟了六位弟子弟子,看上去精神極好。他一進來,宋松便下意識挺直了背,擠出一抹苦笑來:“林長老。”
“小宋啊,還守著劉長老呢?”林誠走進靈堂,他身後弟子立刻變出一張木椅,放在了宋松身邊,林誠轉身坐下,他弟子旋即又搬出一張桌凳,拿出一個小壺,給他泡茶。宋松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卻似乎還是忍耐了,垂目道:“劉長老自幼長於玄天門中,為玄天門立下汗馬功勞,如今身死道消,我身為晚輩,自當盡綿薄之力,以示玄天門感激之心。”
“嗤,”林誠端著茶碗,哧笑出聲來,滿是不屑道:“一個幾百年都還只是金丹的人,有什麼好感激。螻蟻。”
“林長老!”宋松低喝出聲,林誠抬頭看他,一瞬之間,出竅期威壓猛地迎頭砸了下來,在場弟子瞬間都變了臉色,便就連宋松,都忍不住跪了下去。星河面色不變,將他師父給的法器“落春傘”在手中一翻撐開,在他身後的天劍宗弟子立刻察覺不到任何威壓,成為一群人中唯一站著的一批人。
林誠將目光落到落春傘上,面色變了變,隨後收了笑容道:“天劍宗果然乃大派,一個弟子都拿得出這樣的法器,林誠甘拜下風。此番失禮了。”
說著,他便收了威壓。星河面色不改,看著林誠淡道:“林長老謬讚了,不過一把落春傘,算不得什麼。倒是林長老,你說邪氣之事已經沒事了,是什麼意思?”
“哦,這個啊,”林長老轉過頭去,拖長了聲音:“我們已經抓到兇手了,是玄天門一個弟子布了法陣引了邪氣,就這麼回事。”
聽到這話,星河皺了皺眉,直覺有什麼不對,然而卻又無從反駁。
而在他們說話間,蘇清漪一直在觀察著周遭。從進入這個大門開始,她就發現了不對,玄天門四周都瀰漫著一股綠煙,地下彷彿是裂開一般,從地底下往上升騰著一股股綠煙,而靈堂後方、劉玄的棺木處,更是有綠色的氣體沖天而起。
她說不清這是什麼,過往似乎從未見過,而在場的人都正常的談話,完全看不到這綠色的氣體一般,她直覺不對,一直暗暗觀察著,默不作聲,直到察覺林誠在趕人,她終於回神,拉住星河袖子,一臉悲傷仰頭看著星河道:“師兄,劉長老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看著他下葬!”
星河愣了愣,隨後立刻明白了蘇清漪的意思,沉重道:“師妹放心,我們千里奔赴而來,一定會守著劉長老下葬的。宋掌門……”說著,他看向宋松,抱拳道:“近日可能要叨擾了。”
“不過一個金丹修士,你們犯得著這樣嗎?”林誠在一旁不耐煩道:“這位小友,你根骨不過八十,已經是元嬰期修士了,這樣螻蟻一般的……”
“這是我的恩人!”蘇清漪跳出來,一臉天真道:“當年我被一群散修追殺,是劉長老路過救了我!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對,”莫雲站了出來:“有恩於師妹,就是有恩於天劍宗!”
看著蘇清漪們一批人這樣維護劉玄,林誠也不再說什麼,“嗤”了一聲後,喝著茶,轉頭同宋松道:“小宋啊,既然人家天劍宗要留下,你就好好招待是了,反正咱們也不缺這麼幾套房。”
“是。”宋松點頭應下,然後招了招手,領了個弟子來:“青柏,帶天劍宗的道友們去客房。”
說著,他轉頭看向星河:“如今諸事繁忙,還望各位見諒。”
“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