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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漪:“……”
“宿主,我發現你其實很能幹唉!你看,你的任務都完成了,好棒哦!”
蘇清漪:“謝謝,多給點獎勵好嗎?”
系統:“那我給你一個麼麼噠?”
蘇清漪:“滾……”
蘇清漪在腦海中和系統聊著天,跟在秦子忱身後往前走,秦子忱則習慣性沉默,等秦子忱再開口的時候,他已經把她送到院子門口了。
“明日你來問劍崖,我有些東西給你。”他囑咐了一句,隨後便轉身離開。等他走遠了,蘇清漪才推門進屋。晚秋見到她來了,趕忙給她打水洗澡,坐在熱湯裡,她忍不住又嘆息了一聲。
系統:“宿主,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啊!”
蘇清漪:“……”
系統:“哈哈,宿主,你是不是為感情煩惱了?”
蘇清漪:“關你屁事?”
系統很是得意:“你是不是覺得秦子忱挺不錯噠?”
“他是個挺不錯的人,”蘇清漪笑了笑:“我敬重他,如師長前輩,所以我並不煩惱這些。”
她捧起水來,潑在自己臉上,讓自己更清醒了許多。
其實有很多話她不願意說出來,然而在這個夜晚,她卻突然無比有傾訴欲。想起沉竹抱著冉姝的模樣,想著他看向她冰冷的眼神,想著謝寒潭那彷彿滿是苦衷的語調,她慢慢抱住了自己。
以前沉竹和她說過,她這個人啊,看上去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卻把所有事情藏在了心底,埋在了骨子裡。
這是好事啊,因為以為自己不在意,她可以冷靜的做每一件事,她才能保持理智沒有瘋狂。
她的父母親友死了,她告訴自己逝者已逝,所以沒有真的入魔去大開殺戒;
她被自己喜歡的人和親弟弟聯手他人設計而死,她告訴自己恨和痛苦沒有用,所以才能繼續這場蘇清漪的人生,沒有在重生第一刻殺回去,用命去拼一句為什麼;
她失去了冉焰的一切,成為無依無靠的蘇清漪,她告訴自己這並不可悲,人生比這可悲的事太多,所以才能沒有每天活在痛苦裡。
她每天自欺欺人以為自己活得很好,直到見到故人之事,那痛楚鋪天蓋地而來,她才發現,自己遠比想象更脆弱,也比以為更深情。
“007,我當了五十年的冉焰,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她苦笑出聲來。
系統:“我不懂。”
蘇清漪笑了笑:“這意味著,我人生所有的感情,最多的時光,就是冉焰。我有家人,有朋友,也有喜歡的人。可能說出來你要笑話我……”說著說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些鼻酸:“我是真的,喜歡謝寒潭的。”
如果說最開始撿他回去是為著那張臉,那麼後來執意收他為首徒,不讓他人欺負他半分,為他重塑金丹,為他修復筋脈,這早已不是迷戀他一張臉能做到的了。
所以她逃了十年,修真界無人能抓到她,唯獨只有謝寒潭和自己弟弟那一封書信,將她推入了絕境。
正是因為這場背叛太過痛苦,所以後來她都不敢回想,原來自己,也曾經是那麼喜歡謝寒潭。
他那時候還是個普通人,還不是什麼星雲門掌門,更不是氣運之子,穿著白衫,束著頭髮,微笑著跟在她身後。
他和秦子忱不一樣,他喜歡笑,喜歡說話,所有的故事到他嘴裡,再普通也能變得生動迷人。他會在桃花爛漫的時候給她摘桃花,會給她做她所有喜歡的吃的。她吃飽後,就靠著他的腿,躺在長廊上看著外面。有時候是院子裡的池水,有時候是天上的星星,他就同她隨意說著話。
她為了給他重塑金丹,獨創神獸山,被神獸重創。後來他重新結單,奪得試劍大會魁首,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喝了酒,一直不說話。她靠著他絮絮叨叨說神獸山那些奇怪的神獸,他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好久後,他突然矇住了她的眼睛,然後一寸寸低下頭來。
他的唇裡有酒香,是她埋在樹下的桃花釀。
然後他說,師父,寒潭此生,定不負你。
那時她心裡滿滿是他,以為他察覺了自己的愛意。然而如今回想起來……
試劍大會奪魁,也就是他終於再出現在天劍宗,揚眉吐氣的時候。
他再見到天劍宗,再想起阮墨竹,然後就喝了酒,來到她身邊。
“想想真是可笑啊,”蘇清漪眨眨眼睛,感覺眼中有些溼潤,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