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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掌門,卻沒有任何實權。領的靈石靈草比一般弟子還要少,穿的衣衫都是縫縫補補。好在他天賦絕佳,饒是如此,仍舊不斷精進。一開始他還會和林誠起衝突,玄成給他留下的人都暗示他,要忍,以他的天資,總有一天能超過林誠。
他一直沒和宋茜完婚,因為林誠說宋茜的資質,配不上身為掌門的他。
林誠將宋茜降為雜役,每日打掃玄天門。宋松想要找林誠理論,所有人卻都拉住了他,告訴他,忍,要忍。
一忍二十年,他以為自己會越發痛苦,然而怪異的是,人的底線似乎是一降再降。
一開始林誠讓他跪著擦他房間的地板,他想要拔劍,然而忍了二十年,林誠讓他舔他的鞋底,他都覺得,似乎並不是那麼不可忍耐?
他被林誠羞辱,被林誠虐打,等虐打之後又恭恭敬敬讓他當著掌門,給一棒給一顆甜棗,他只需要聽話,一切都很好。
於是一切一切彷彿都成了習慣。
宋茜哭著問他,為什麼不拔劍,為什麼要忍。他就拉著宋茜的手,彷彿是告訴自己,要忍。
忍到他比他強,忍到他能殺他。
看著宋松一天天沉默,一天天失去了過去的銳氣,蘇清漪和秦子忱都皺起眉頭來。
“劍修沒有忍這個字,”秦子忱眼裡有了擔心:“林誠這樣做,是為了毀了他的道心。”
一個劍修的道心,就是要學會拔劍,林誠一點點磨掉宋松的銳氣,一年,十年,一百年,宋松一忍再忍,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忍耐一件習慣的事。
“那如果是你呢?”蘇清漪轉頭看他,不由得笑出聲來:“峰主在他的位置,就能拔劍了嗎?”
秦子忱沉默不言,在蘇清漪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拔劍。”
蘇清漪豁然抬頭,秦子忱眉目淡然:“五十年前,我以為我可以不拔劍。然而後來我卻知道,劍修之路,除了拔劍,無路可走。既已修道,哪裡還能顧得上生死?”
“我道心在此,拔劍才有一份突破的可能。若不拔劍,不過就是溫水青蛙,數年之後,仍舊是死。還要死得狼狽不堪。”
“正是如此。”蘇清漪點點頭,秦子忱仰望了一下蒼穹,皺眉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著急了?”蘇清漪笑著抬頭,秦子忱有些意外,這樣的環境,為什麼這個人還是不急不躁?他不由得沉默了片刻:“你實話同我說,”他認真道:“你在符修一道上,到底什麼水平?”
符修劍修的水平不能單純從修為上看出來,聽秦子忱的話,蘇清漪面色一僵,隨後眨眨眼道:“你猜?”
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有些不可告知他人的奇遇。
於是他皺起眉頭:“你來天劍宗,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清漪答不上來了,她沉下臉來,冷聲道:“峰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反正我不會害天劍宗就是了。”
秦子忱點點頭,也不再多問,轉頭道:“為什麼我們一直困在這裡?我再劈一劍如何?”
“劈不開。”蘇清漪冷笑出聲:“這是宋松用他的命佈下的迴音陣,他用命佈下的陣法,你一劍劈開了,多對不起人家的犧牲?”
“迴音陣?”
“一個很簡單的陣法,”蘇清漪面色微冷:“對陣之人沒有傷害,困住陣中的人,看完對方想讓你看的回憶就可以離開。陣中一年等於陣外半刻中,他沒什麼惡意,只是想困住我們。”
秦子忱沒有說話,宋松坐在屋子裡修煉,然而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往金丹之上再走一步了。
沒了多久,有弟子匆匆進來,焦急道:“掌門,不好了,”宋松睜開眼睛,那弟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宋茜師姐……被帶到刑罰堂去了!”
宋松豁然起身,朝著刑罰堂衝去。
他來到刑罰堂時,滿山的弟子站在刑罰堂前,宋茜被人壓著跪著,她的衣服被人撕爛,露出白皙的肩和一半酥胸,全身傷痕累累,卻仍舊止不住叫罵:“林誠你個老匹夫,你辱我不成還想陷害……”
林誠坐在高堂上,微微一笑:“我辱你?你也不看看你的姿色身份,就你這樣的,給本座當鼎爐也不配!”
說著,他抬起頭來,瞧見門口的宋松,微笑道:“宋賢侄來了,既然來來,就來管管這次的事吧。這事兒說起來吧,本座也覺得臉上無光。你這……未婚妻,”他一字一句,咬緊了這三個字:“她意圖勾引本座,還在本座身上下藥,這等下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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