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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冷冷道:“我不好,很不好。”
鄧定侯道:“你想不到我會來?”百里長青道:“哼。”
鄧定侯嘆了口氣,道:“但是我卻早已想到你…。”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見百里長青皺起了眉。他要說的話,百里長青顯然很不願意聽。
他一向不喜歡說別人不願聽的話,何況,現在所有的秘密都已不再是秘密,互相尊重的朋友已變得勢不兩立了,再說那些話豈非已是多餘的。
無論多周密的陰煤,都一定會有破綻;無論多雄偉的山巒,都一定會有缺口。
風也不知從哪一處缺口吹過來,風在高處,總是會令人覺得分外尖銳強勁,人在高處,總是會覺得分外孤獨寒冷。這種時候,總是會令人想到酒的。胡老五也為他斟滿了一杯。鄧定侯並沒有拒絕,不管怎麼樣,他都相信百里長青絕不是那種會在酒中下毒的人。
他舉杯——
他還是向百里長青舉杯,這也許已是他最後一次向這個人表示尊敬。
百里長青看見他,目中彷彿充滿了痛苦和矛盾,那些事或許也不是他真心願意去做的。
但是他做出來了。鄧定侯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只覺得滿嘴苦澀。百里長青也舉杯一飲而盡,忽然道:“我們本來是朋友,是嗎?”鄧定侯點頭承認。
百里長青道:“我們做的事,本來並沒有錯。”鄧定侯也承認。
百里長青道:“只可惜我們有些地方的做法,並不完全正確,所以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
鄧定侯長長嘆息,道:“這實在是很可惜,也很不幸。”
百里長青搖頭道:“最不幸的,現在我已來了,你也來了。”
鄧定侯道:“你認為我不該來?”
百里長青道:“我們兩個人之中,總有一個是不該來的。”
鄧定侯誼:“為什麼?”
百里長青道:“因為我本不想親手殺你。”
鄧定侯道:“現在呢?”
百里長青道:“現在我們兩個人之中,已勢必只有一個能活著回去。”
他的聲音平靜鎮定,充滿自信。
鄧定侯忽然笑了……
對於百里長青這個人,他本來的確有幾分畏懼,但是現在,一種最原始的憤怒,卻激發了他生命中所有的潛力和勇氣。
—一反抗欺壓,本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憤怒之一。
——就因為人類能由這種憤怒中產生力量,所以人類才能永存!
鄧定侯微笑道:“你相信能活著回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百里長青並不否認。
鄧定侯忽然笑著站起來,又喝乾了杯中的酒。
這一次他已不再向百里長青舉杯,只淡淡說了一個字:“請!”
百里長青凝視著他放下酒杯的這隻手,道:“你的手有傷?”
鄧定侯道:“無妨。”
百里長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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