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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仍然還是這樣簡單的一劈,未必都能得手,做到秒殺,但是她還是沒有將炎龍引使出來,僅僅一擊即退,藉著符陣的掩護,再找合適的機會。
如果用炎龍引的話,她只有一擊之力,之後大概連自保都難。
因此這一招只能做為壓箱底的手段,輕易動用不得。
而且,就是這簡單的一劈,在這屢次的實戰之中,也讓她有了跟先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劍是兇器,劍招是殺著!
除惡務盡,除魔衛道!
這不算頓悟,而是一種領悟,這種領悟,唯有發生在戰鬥之中。
這樣的領悟,奇異的消除了卓歡殺人後的那種負面感情,讓她變得更加冷靜,更加強大,更加從容不迫、遊刃有餘地面對起下一個對手。
容景的視線牢牢地鎖定了卓歡的身影,自是將這卓歡這種不可言說的改變看在了眼裡。
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天跟容衍的對話。
當時他說,握劍的手需要強大、冷酷,而卓歡並沒有這樣的特質。
他覺得,他現在要收回這句話了。
不過,他要收回的也僅僅是這句話而已,他仍然還是不想改變她。
當卓歡殺掉第三個人的時候,容景終於動了。
這時候蘇冰清已經殺了四個,藍爹也殺了一個,自卓歡衝出去的那一刻,他們也已經動上了手,區別只是,藍爹手段稍弱,藉著符陣之利,也只收獲了一個人頭而已。
匪徒一共來了十二個人,短短時間內已經沒了八個,算是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被卓歡、藍爹和蘇冰清一人一個敵住了,可以說戰局已經糜爛至極。先前那位揚言要“讓他們沒有辦法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匪首雖然因為符陣的干擾,沒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些匪徒究竟是他所熟悉的,聽動靜他也知道那些人折了,那些人還活著,濃濃刺鼻的血腥味也足以告訴他情況不樂觀。
好在留存的三個,一個是築基期的,兩個在煉氣十期以上,總體而言他們的戰力並沒有損失太多,還不到需要扭頭就走的地步。
這會兒他也大致猜出了卓歡她們的實力,強於其餘眾人,但絕不至於到碾壓的地步,否則他們根本不需要藉助符陣,戰鬥也能結束得更加簡單利落,而他自忖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強,加入之後,必將扭轉戰局,這才下定了決心,大踏步向前。
容景便是在此時從先前的隱匿狀態顯出身形的,只是他選擇的物件並不是匪首,而是先前帶領著所有其它煉氣期一起衝過來的那個築基期,蘇冰清一直很好地控制住了他,讓他沒有辦法擺脫出來去襲擾卓歡和藍爹,這也意味著,此刻的他沒什麼還手之力。
而容景這一動,蘇冰清立刻就領會到了他的意圖,越發加大了對於那個築基期的攻擊,因此他百般招架之下,竟是完全沒注意到來自容景的威脅,直到一道閃亮的劍光直逼他的印堂,這才發覺,卻是已經太遲了!
匪首衝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竟是二話不說,拔腳就走。
“鎖!”
蘇冰清不慌不忙地輕搖玉筆,她從來也沒期待過這些匪徒能夠做到情深不棄。
隨著一個鎖字元完成,符陣頓改,那個築基修士沒逃了幾步就彷彿陷入到了泥淖之中,沉重的幾乎跋涉不動自己的腳步。
他目中兇光一閃,乾脆回頭斬殺了過來。
只是鎖字訣能控制的又豈止只是不讓他離開,向前突進同樣不能,只能維持著那樣的龜速,無可奈何地舉劍格擋容景一道又一道源源不斷劈過來的劍光。
容景的劍招並沒有多麼花巧,有蘇冰清幫他困住對手,他只需要做到快和狠就行,而最是快和狠最難抵擋,未幾匪首手中用來格擋的劍就已經碎裂成渣,匪首狼狽地甩掉劍柄,將手臂上一面小小的盾牌翻擋在身前,再等這面小盾碎裂,直面劍光的就是他無遮無擋的身體了!
“嗷——”
匪首絕望地仰天狂嘯:“老祖,你再不出手,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卓歡心中一驚,能夠被叫做老祖的,想來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再者,他既然能夠被匪首拿來做依仗,那麼至少在匪首心中,他是能救得了他的。
不等卓歡猜測更多,匪首又嚷嚷:“老祖,我們再沒用也給你收集了不少靈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砰!”
終於他手臂上的那面小盾也碎裂了,匪首驚懼地話都無法再說下去,眼看又一道雪白如練的劍光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