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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又嘆:“我們起來的畢竟還是太晚了些,底子太過虛浮,諸如中浮這樣重要的城鎮,不但沒能把握,連真正背景都沒能摸清。”
李長老皺了皺眉:“其實是天寶也不比是天劍好太多,事關一個元嬰宗主,就算天寶本身不在意,天鼎宗想來也不肯善罷甘休。”
卓歡心中一動,想要提古焰其實並沒有死的事,左右看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雖然這是天浮宗自己的駐點,但也保不齊人多眼雜,尤其她們是想把“古焰已死”這件事做實的,因此這時候實在不宜再傳出古焰其實還活著這樣的訊息。
不等她再想出怎麼提醒郭長老他們這件事,容衍已經皺著眉開了口:“真要天鼎宗是天寶的分支的話,怎的當年天鼎宗丹修一脈斷絕的時候,天寶沒來為他們出頭?這算是很大的事情了吧。”
“也許不在意,也許他們已經報復過了。”
容景回答他。
天浮宗當初的衰落,雖說是出自自身內部的分裂,但誰能肯定,這就不是天寶下的暗手?
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殘了一脈分支跟頹了一整個宗門相比,天浮宗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小。
至於沒有徹底覆滅,也有輕視的意味在其中。
不但天浮宗被他們輕視,在天浮大陸的天鼎宗同樣被他們輕視,相對天寶這樣的龐然大物,就是整個天浮大陸都顯得有些不夠看,因此才小懲大誡一番,而後就算了。
只不知他們這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了,容景不焦不燥,靜靜地抬頭看著樓船。
其間容衍看了他幾眼,他都沒留心到,容衍乾脆將他拉到了一邊去竊竊私語。
他有些擔心地問說:“你說丹經是當初得自天鼎宗,現在卓歡學了會不會……”
“應該不會。”
容景搖頭。
自郭長老說到天寶起,他就想到了其中的勾連,並把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了一下。
當下他詳細解釋給容衍聽:“哪怕天寶和天鼎宗真有什麼淵源,天鼎宗也絕不可能為天寶所看重,丹經這樣極品的心法自然就不可能出自天寶,否則當初就算不為天鼎宗丹修一脈,天寶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必除天浮宗而後快。並且,當真丹經是天寶傳下來的話,天鼎宗也不至於失去丹經之後,丹修一脈就完全斷絕了,他們大可去天寶再要一份,總不至於天寶本身反沒有留存。”
說著他又道:“又其實,丹經這個級別的心法,給天寶做核心弟子的主心法都夠了,又怎麼可能賜給一個不太看重的旁支別宗。”
容衍聽到這裡放鬆不少:“這麼說,天鼎宗本身也是有私心的,否則他當初就該把這部心法上交給天寶才是。”
“有了這樣的心法,天鼎宗自身就有衝上巔峰的可能,又怎麼會把它交出去?”
容景淡淡道:“難道還真有哪個宗門甘居人下不成。”
“也是。”
容衍點頭。
想了想,容景又說:“這次大賽——我是說如果還能如期舉行的話,還是不要讓她參加了。”
容衍略略考慮了下,贊同道:“是藏著些的好,這麼小年紀的丹修,還是能煉四品丹的丹修,這整個人間界也數得上了,難免天寶見獵心喜,就跟之前真劍門待你、天鼎宗待蘇冰清似的。”
一回頭他又道:“要不是天寶而是天元又或天劍的話,你跟蘇冰清也分別要藏一藏。”
古焰當初會看重蘇冰清是因為她的極品冰靈根,現在古焰沒了,他倒不用擔心天寶還會瞄上她,但天元就不同了,做為符宗大派,蘇冰清恰恰合了他們的路子。
不過蘇冰清目前為止,能夠展露出來的符篆方面的天賦,只怕天元也不一定就看在眼裡,真正這些名門大派大中,極品靈根想來是不缺的。
倒是容景的天生劍體,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再不可能有別人有。
而且,容景身份特殊,難保別人探究出其中奧秘後,對他不會有別的想法。
想到這一點,容衍隨及又改口說:“蘇冰清就算了,但你最好還是藏一藏。”
“藏不住的。”
容景搖頭:“先前築基時的天地異象早就落入了所有人的眼裡,真劍門和天鼎宗對我們的針對又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還真是。”
容衍無奈地承認
“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容景看了看他有點鬱悶的樣子,靜了一回,安慰說:“不管來的是哪家,只怕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