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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克里斯,”船運公司的負責人哭笑不得地埋怨,“你早就已經離開戰場了,聯邦和帝國也進入休戰期,不要被PTSD干擾了你的判斷。”
他說得對,尚特可勒船長頗覺羞惱地被對方說服了,他昨天半夜又一次從睡夢中驚醒,科技發達到如今的地步仍然不能使人類戰勝PTSD,就像星際時代仍然不能避免戰爭那樣,只能視為人類的悲哀。
尚特可勒船長不再堅持己見,他告別了船運公司負責人,正要退出對方的辦公室,忽然聽到敲門聲。
“請進,”負責人從天然的櫻桃木長案後站起身,扣上西裝釦子,挽住尚特可勒船長的手臂把他引到門前,“正好可以讓你們相互認識一下。”
門開了,外面站著一位中年紳士,穿著規規矩矩但毫不起眼的三件套西服,金絲邊眼鏡,志得意滿的樣子像極了翻手雲覆手雨的銀行家。
“這位是懷特先生,是我的老朋友,”負責人介紹道,“這是他第一次乘坐我們的‘亨利三號’,但願不是最後一次。”
“當然不會,”懷特先生矜持地握住了船長主動伸過來的手,輕輕碰了碰便放開,“認識您很高興,船長先生,希望您能賞光參加我在今夜舉辦的晚宴。”
尚特可勒船長掃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頭等艙的貴客,於是捧場地微微頷首,“我的榮幸。”
負責人在旁邊湊趣道:“和你一樣,懷特先生也是位橋牌高手。”
“那就更值得期待了。”尚特可勒船長對懷特先生禮貌地笑了笑,立正,戴上帽子轉身離開。
他大步行到走廊的盡頭,聽到負責人和懷特先生相談甚歡,懷特先生髮出一陣難聽的笑聲,要他來形容,就像被割斷了脖子的公雞。
尚特可勒船長想,他不喜歡這位懷特先生,哪怕他看起來有錢有勢,他的直覺告訴他,懷特先生錢勢的來歷可能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正當。
他身上有股……鐵鏽般的血腥味……
“嘀——嘀——嘀——”
刺耳的警報聲打斷了尚特可勒船長對他的新朋友的揣測,連響三聲,是有敵人來襲的最高警報!
並非PTSD的干擾,尚特可勒船長的危險直覺竟然成真了!他卻沒有半點欣喜,抬手按住帽子,邁動兩條矯健的長腿飛奔向主控制室。
“船長,”大副半途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用一句話把當前的情況彙報完畢,“一艘‘蜂鳥G20型戰艦’違反《聯邦和帝國星際航行公約》躍躚到我們的主航道上,向我們發起了鐳射炮攻擊!”
“‘蜂鳥G20’?”船長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地扭頭看他,“那小不點敢主動攻擊我們?你們沒有馬上碾碎它,反而因此拉響了警報?”
大副面露尷尬,解釋道:“它非常靈活,我們曾經派出三艘‘鷂鷹500’想要追擊它,反而被它全部擊落。”
尚特可勒船長神色驀地變得嚴肅,“全部擊落?一分鐘內?”
從拉響警報現在還不到一分鐘,大副抬腕看了眼公民終端 ,“準確地說是三十八秒,‘鷂鷹500’剛離船出動,我們的駕駛員連敵人在哪裡都沒看到。”
尚特可勒船長沉著臉走進主控制室,不顧所有船員看向他的目光,他徑直走到艦橋盡頭,從透明的觀景窗望出去。
在深邃無限的宇宙背景中,他一眼就找到了那艘“蜂鳥G20型戰艦”,雖然它是如此的小,規制長度二十六米,在龐大的“亨利三號”對比下簡直就像與禿鷲爭食的蜂鳥,或是膽敢挑釁獅子的野兔。
但尚特可勒船長經歷過真正的戰爭,他太知道在真正的戰爭中不能這樣類比,絕對的強大也可能輸給絕對的運氣,或者絕對的實力。
“是個老手,”他喃喃自語,下令,“派出建制十二的小隊,三四三陣型攻擊,兩艘僚機不要參與進攻,以保全自己為第一要務。”
“是!”大副高聲答應,迅速把命令傳達下去,心中暗暗吃驚,獅子搏兔用盡全力,船長這是把那艘“蜂鳥G20型戰艦”當作一支久經戰陣的帝國艦隊來對付。
四十秒後,尚特可勒船長親眼看到十二艘“鷂鷹500”從“亨利三號”的右翼出口列隊飛出,令他不敢置信的是,那艘“蜂鳥G20型戰艦”似乎早就料到了它們會選擇這個出口,先一步翻了個筋斗,對準“亨利三號”的右翼出口轟出一炮等離子光束!
“不!”尚特可勒船長震驚地咆哮出聲,所有人應聲回頭,正看到絢麗的白光覆蓋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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