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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如果你願意原諒我丈夫,原諒他作為一個憤怒的父親有一些不當的舉止,並且簽下保密協議,我可以即刻赦免你的罪名,將你放出死獄,恢復你在曙光大學的學籍。對了,聽說你是文思學院政治系的新生,我代表我丈夫邀請你畢業以後到總統府任職。”
曙光大學,文思學院,政治系,李慰茫然地抬起頭,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幾個詞,她踏入校園不到一天,然後就是新生派對,然後,她的一生彷彿都被改變了。
沒有彷彿,她想,從她在黑暗的地下室張開眼看到比她自己更弱小無依的楊悅起,從她和楊悅殺人逃亡起,她就知道未來不會再是她十八歲以前天天做夢的模樣。
而她從未因此後悔。
“不。”她喃喃道。
“什麼?”楊珊似乎沒有聽清。
“我說‘不’,”李慰提高了嗓音,“我不會籤什麼保密協議,我也不會回去上課假裝自己還是個普通的大學新生,我不會原諒總統濫用職權,也不會在楊悅親口向我承認之前相信你說的任何有關他的事!”
她氣喘吁吁,胸口急劇地起伏,赤腳踏著冰冷的地板,臉上印滿副監獄長骯髒的鞋印,然而她高高地昂起了下巴,表現得比總統夫人更矜持,更驕傲。
“至於我的罪名,你忘了憲/法第五修正案了嗎?‘非經大陪審團報告或起訴,聯邦公民不受死罪或其他重罪的審判;非經正當法律程式,聯邦公民不得被剝奪生命、自由或財產。’”
李慰嘲諷地對楊珊笑了,她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很蠢,她知道答應楊珊的提議對她更有利,反正她可以逃出去以後再反悔不是嗎?她什麼都知道,只是……她不願意!
她必須要讓高高在上的總統夫人直面她的憤怒,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因為他們手握權力,可是權力不是他們生來就有也不是他媽的上帝賜予的,而是像她一樣愚蠢的聯邦公民信任地交到他們手上的!是像她父親一樣愚蠢的聯邦戰士用性命保衛下來的!
“我什麼時候有過罪名?”她抬頭逼回了眼淚,“我就算死在這裡也是無罪的,也是比你和總統更清白的聯邦公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愛的水水吖給我的雷!
第三十六章 合法
李慰的慷慨陳詞沒能把楊珊激怒; 她只是皺了皺那雙和楊悅幾乎一模一樣的秀挺長眉,漫不經心地向後靠到椅背上。
她看李慰的樣子就像後者只是一隻渺小的螞蟻; 這就是她和楊悅最大的不同。
楊珊伸手在桌上敲了敲,張口欲言; 李慰卻陡然發動了!
她可不是單為了發洩才吆喝這麼大一通,從進門就開始用餘光觀察這間辦公室,楊珊的特殊身份決定了辦公室內應該沒有實時監控; 而她的身手被電磁手銬和死獄星球的雙倍重力限制了這麼長時間,她連番向副監獄長示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李慰頭也不回; 左腿向後一招蠍子擺尾; 準確地踢中副監獄長的手腕,右腿緊跟著接上; 將副監獄長脫手而出的“電擊棒”橫掃了出去。
這招正是她在飛機上搶走諮議局探員等離子光束槍的進階版,李慰往前撲出,人在空中便穩穩地接住了“電擊棒”。
她一系列動作兔起鶻落,前後不到三秒鐘; 副監獄長捂著手腕痛撥出聲,李慰已經落地; 隨手又把“電擊棒”狠狠地掄了回來。
副監獄長大喜; 抬起受傷的手去接,嘴裡不忘高喊:“來人——”
可惜李慰這招本來就是虛招,趁她胸前空門大開,抬腿把她踹翻在地; 另一隻腳的腳丫子如法炮製地踩上她的臉,“噗”一聲乾脆地跺爆了她的腦袋。
滿地紅紅白白,李慰赤腳的腳底板踩在上面,心生厭惡,趕緊彎腰去剝副監獄長的衣服。
她動作利索,很快就將副監獄長的防暴制服穿到了自己身上,又拿袍子擦乾淨腳底,換上副監獄長的軍靴。
等到裝束完畢,她這才捏著“電擊棒”迴轉身,看向長時間一言未發的楊珊。
楊珊的臉色較先前略有些蒼白,哪怕她是個見慣了人體組織的科學家,對這種類似恐怖片的血腥暴力場景仍是需要適應過程。
“我的提議仍然有效,”她對李慰道,“你逃不掉的,死獄所在的位置是聯邦政府的高階機密,你的同伴找不到你,你也沒有辦法逃離這顆星球。”
“誰說我要逃?”李慰冷冷地注視她,“我要把所有犯人都救出來,絕不會丟下他們自己離開。”
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