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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剩下七八萬字,先謝謝大家的支援~~
第二十八章 你說我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掙扎著一定要把楊悅寫出場才更新!
李慰這一扛又硬是扛了三天。
她真的快餓死了; 眼前已經出現幻覺,連續四十八小時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四十八小時以後忍不住喝了幾口馬桶水。
她將殘餘力量積攢起來,只用在“踩蛋機器人”出現的時間; 把包裹塞進通風口和取出通風口,其餘時間假裝自己是棵植物,僅靠水和空氣就能存活。
彼得不忍看她折磨自己; 苦口婆心地勸她,李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氣若游絲地問:“他是怎麼死的?”
這個“他”特指的是誰他們都心中有數; 彼得以為李慰是想刺激自己; 不滿地道:“行了,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嗎; 我是怕你死了我就得換回金字塔頂的房間!”
“我不是那個意思……”李慰想解釋,但她餓得有氣無力,很難組織起邏輯通順的語言,許久才道:“我是說; 你沒發現,除了你; 沒有人說話……”
她把一個簡單的句子說得斷斷續續; 彼得先還沒明白過來,迷惑地問道:“什麼叫‘除了我沒有人說話’?其他人也——”
彼得猛地打了頓,他像是直到此時此刻才領悟到李慰想表達的意思,他機械地、一下一下地轉動腦袋; 幾乎能聽到自己頸骨發出的“咔咔”聲。
他先扭頭看了眼左邊玻璃房子裡的鄰居,然後又看了看右邊,最後垂首望向腳下。
二層有三間玻璃房,三層有九間玻璃房,加在一起總共是十二間房裡的十二個人,卻都保持著同樣詭異的安靜。他們或者在窄小的房間裡走來走去,或者站在房間中央抬頭仰望光源,有的人嘴唇翕動,有的人比手劃腳,偏偏聽不到他們發出的任何聲音。
不僅如此,整座龐大的金字塔內腔,數不清多少個玻璃房間,除了他和李慰,竟然沒有別的人彼此交談。
彼得無措地自言自語:“不對,我明明記得不是這樣……為什麼他們不說話?為什麼我沒發現?哈羅!嘿!你們看看我!”
他奮力地拍打玻璃牆壁,想要引起鄰居們的注意,可無論前後左右或是樓下的鄰居都置若惘聞,沒有人給他半點反應。
李慰嘆了口氣,她也奇怪彼得為什麼沒發現,她除了第一天來的時候過於緊張自動遮蔽了外界,第二天第三天就立即察覺異樣。
“我剛開始以為是隔音太好,”她慢慢地道,“後來又想,你和我說話的時候聽得挺清楚的,還有那個什麼歡迎儀式……”
“對,還有歡迎儀式!”彼得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語氣激烈地道:“他們在歡迎新人的儀式上說過話的!”
那不叫說話,李慰無力開口,只能在心中反駁,起碼她記不清他們曾經在歡迎儀式上面說過什麼,那更像是一群對月哀嚎的野獸。
她回憶副監獄長在黑暗中搖晃“電擊棒”的一幕,當時她低頭望去,只能看到一雙雙綠色的眼睛,無意識地追隨“電擊棒”發出的微光移動,那怎麼看也不像是神智清明的人類的眼睛。
彼得這時也似乎想起了更多,他呢喃道:“他死了以後,在你來以前,我好像也有些天沒有說話了。”
“那個人,他是怎麼死的?”李慰虛弱地又問了一遍,她總覺得這才是解謎的關鍵。
“他……”彼得剛說了一個字,兩人腳下突然傳來一聲慘呼!
李慰精神大振,就像是她的身體在危機面前自動調集起全部的殘餘能量,她居然從床上站了起來,幾乎和彼得同時跑到了玻璃屋的角落,趴跪在地上,朝著聲音來路極目望去。
她特意瞟了眼下層的另外幾個人,見他們也慢吞吞地低頭俯視,證明他們不理彼得不是因為聽不到聲音,他們仍然會對超過一定分貝的聲音有所反應。
她心中一動,想起副監獄長令她印象深刻的第一課:“我討厭喧譁。”
到底副監獄長是真的討厭喧譁,還是,她討厭的其實是喧譁發出的噪音會打破她極力維護的死獄秩序?
李慰念頭轉動,眼睛穿過透明的玻璃地板一層層望下去,很快找到了發出慘呼聲的房間。
那是從金字塔頂數下去的第九層,住在裡面的是個分不清男女的中年人,頭髮長及肩膀,面頰浮腫,臉色青紫,身體蜷縮起來不停地抽搐。
那人雖然可憐,但李慰知道自己幫不了他,所以憐憫的同時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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