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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瀏覽了一遍他的記憶。
確認以後,他滿意地收回手,轉身走進宴會大廳; 尚特可勒船長待著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宴會大廳裡靜得落針可聞,禿鷹高踞在樂隊所在的高臺,旁邊是抱頭蹲地的樂隊成員; 自動追蹤人聲的麥克風無措地環繞他們飛來飛去。
臺下的頭等艙客人們也不復往日的優雅; 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蜷縮成團,像冬天裡的鵪鶉般把頭埋進毛裡瑟瑟發抖。
小矮人倒立在天花板上; 手裡和禿鷹一樣拿著槍,輕鬆自若地來回巡邏。
楊悅和尚特可勒船長一前一後走進宴會廳,大部分人的餘光都偷瞄過來,人群傳出小小的雜音; 還夾著半聲歡呼。
或許有人以為船長能夠拯救他們,那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尚特可勒船長目不斜視; 眼裡始終只有楊悅一個,忠誠得近乎虔誠。有幾位頭等艙貴客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大概又把尚特可勒船長當成了造成他們如今悲慘處境的內奸。
楊悅懶得理他們在想什麼,這些人現在對他毫無用處; 他們識相點就最好別來煩他,李慰不喜歡死人,也不高興他把太多人變成白痴。
他只是隨手一拋,一條隱形的“繩索”立即套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上,勒得他臉色紫漲,眼珠和舌頭都突了出來。
楊悅慢慢地往回收“繩索”,想起上一回他這麼幹時李慰還在身邊,不禁面露溫柔,臉上的神色與他手上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其他人因此嚇得更厲害,以為這少年以凌虐為樂。再加上他比骷髏時期稍微長了一點點肉,初步顯出俊美的輪廓,過瘦的體形和慘白的面板又給他增添了一種詭異的魅力,如魔似妖,總之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那個被扯出人群的正是懷特先生,楊悅在尚特可勒船長的記憶中發現了這個人,雖然想不通他為什麼使用本名,但種種跡象表明他有可能就是死獄的監獄長。
懷特先生與尚特可勒船長記憶中的樣子有些不同,為了參加晚宴,他換穿一身黑色的絲質晚禮服,沒有戴眼鏡,半禿的腦袋打理得鋥光瓦亮,等楊悅將他拉到近處,他已經被勒得口歪眼斜,涎水順著嘴角不停地往下淌。
楊悅厭惡地把他甩到地上,幾次伸手去按他的腦袋都按不下去,手指像有自我意識,就是不肯碰那個油汪汪的禿頭。
算了,他煩躁地想,反正也不急這一會兒。
他在高臺附近找了把椅子坐下,招了招手,尚特可勒船長立即坐到他對面,楊悅閉上眼睛,思維輕而易舉地入侵對方的大腦。
基因解鎖就像為他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那件事”過後,他對自己異能的掌控程度更是一日千里,孩童體態尚且受困於成長綜合症,恢復正常體態則完全沒有了束縛,越來越得心應手。
換到不久前,他還沒有信心在不傷害馬洛的情況下逼他效忠自己,所以只能威脅和說服雙管齊下,對付尚特可勒船長卻沒有那麼麻煩,他試著直接操縱對方,也不擔心把人玩壞,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尚特可勒船長是位意志力堅強的老兵,楊悅在他腦子裡攪風攪雨,他的面部表情也跟著發生變化,一時咬牙切齒一時皺眉擰鼻,隨著雙方拉鋸的激烈程度,連楊悅的額頭都出現了汗珠。
楊悅專注地為尚特可勒船長洗腦,地上的懷特先生卻緩過氣來,他假裝心臟病發作,抬手按壓胸口,忽然從衣襟裡取出一把槍!
懷特先生蜷在楊悅腳下,他的位置處於視覺死角,高臺上的禿鷹和天花板上的小矮人都沒能及時發現他的小動作,居然讓他偷偷摸摸地抬起槍口,驀地扣動了扳機!
那顆子彈飛快地飆向楊悅的心臟,就在子彈頭將要觸碰到他胸前衣襟,該剎那,楊悅倏然睜眼。
他的眼睛裡幾乎看不到眼白,只有兩個深黑色的漩渦,子彈被這兩個漩渦盯上,竟在半空中驟停,須臾,掉轉方向倒射了回去!
懷特先生充滿希望地開了那一槍,手上的後坐力尚未消盡,旋即看到子彈反轉回來,他躲都來不及躲,子彈“噗”一聲鑽進他的眉心。
屍體應聲倒地,眉間的彈孔緩慢流出紅白相間的濃稠液體,人群嚇得集體往後縮,有幾位女士發出恐懼的抽泣聲,男士堆裡甚至傳出一股濃烈的尿騷味。
尚特可勒船長就在此時起身,敬禮,他看起來神智清醒,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除了腦中已經深深紮根了要忠於楊悅的暗示。
楊悅眨了眨眼,黑色漩渦恢復成正常的眼睛,他盯著倒地的屍體看了許久,懊悔無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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