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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送我一朵玫瑰,說她去報名參觀了總統府,冒著被槍擊的危險溜進後園摘到屬於總統的玫瑰。”
勃朗特總統抬起頭,眼眶微紅,臉容沉靜如海。
“法蘭克,楊珊不相信我,為什麼你也不相信我?”
“我是聯邦的總統,但我首先是楊悅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政客都是很無恥的,不過當他站在你這邊就無恥得很有魅力……
注:
1、出自EB懷特的《從街角數起的第二棵樹》
2、出自EB懷特的《這就是紐約》
第五十三章 真正的自由
死獄
“你的父親; 聯邦的總統,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遠處的城市持續響起爆炸聲; 陰沉沉的天空被映出半邊緋紅,像是燃燒不盡的火; 冷熱交替的氣流誕生了哭泣一般的風。
李慰和楊悅在風聲中溫言絮語,悠閒舒緩,這好像是他們初次從容而平靜地交流; 以前單是李慰負責說,楊悅負責聽,後來楊悅長大了; 卻仍未能在一夕之間掌握語言這般複雜的工具; 所以李慰負責問,他負責答。
“他是一個我理解不了的人。”楊悅努力地組織語言; “我能夠理解我的母親,她沒有義務要愛我,如果是我的話,我愛一個人也絕不會是因為我和她有血緣關係……但我父親不是這樣。”
“我八歲以前; 他對我很好,為了我和我母親反覆爭吵; 再忙也會每天來實驗室看我; 有時候我半夜醒來,還會發現他抱著我流眼淚。”
“我越長越不像他,到八歲那年,從外貌上找不到任何屬於他的遺傳特徵; 我父親那段時間變得暴躁易怒,看我的眼光像是隨時可能撲上來掐死我。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回想,他應該是揹著我母親偷偷做了DNA測試。”
“我以為無論他和我有沒有基因上的聯絡,他都是我的父親,可我父親從那天起就變了,他拒絕見我,我母親把我趕出實驗室,他就命人把我鎖進了地下室。”
李慰聽得很專心,側過頭注視他,發現楊悅微微地蹙著眉,臉上的表情倒不像是傷心,卻充分暴露了內心的迷惑不解。
她輕悄地嘆口氣,抬手又想摸他的頭,中途停頓了一下,改成按著他的腦側讓他靠到自己頸間。
“後來呢?”她溫柔地問,嘴唇不小心觸到他的前額,就勢親了親。
她這樣親他就好像他還是個小孩子,又寵愛又縱容,楊悅莫名地有點害羞,根根分明的長睫顫了顫,半掩住深色眼瞳,心頭剛升起的幾分鬱悶立即掃蕩得無影無蹤。
“後來我就在地下室裡待著,他雖然不見我,卻也沒有虐待我,除了不讓我出去基本滿足我的生活需求。”
可是,不是身體上的傷害才叫虐待,把一個八歲的孩童在地下室裡獨自囚禁了八年,這本身就是一種虐待。李慰想著,以前楊悅沒辦法向她完整地傳達自己的想法,所以她竟不知道他對總統如此寬容,他……是真的把總統當成父親,並且從未停止愛他。
而總統卻想殺死他。
李慰心疼楊悅,她從楊悅輸送給她的記憶裡知道他不怪總統要殺他這件事,就像他也不怪楊珊用他來做實驗,這孩子有時候手段殘忍,那是因為他擁有過分強大的力量,又沒有人教他剋制,於是對在乎的人和不在乎的人是兩種極端。對不在乎的人,他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心無掛礙地消滅;而對在乎的人,他總以為自己強大就不會受傷,也假裝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但能付出愛的人,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痛呢?
李慰又親了親他,楊悅更不好意思了,他把臉埋進李慰頸間,從小到大這似乎都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姿勢,呼吸間滿滿只有她的氣息,她的溫度包圍左右充盈他的世界。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狗,那時候他九歲,一個人待在地下室裡漸漸忘記怎麼說話,也不愛活動,每天像木頭一樣愣頭愣腦地坐著,從早呆到晚。
或許他的情況被監視他的人告知了勃朗特,後來他就得到一隻狗,半歲,他沒有給它起名字,只記得那是一隻長毛的克蒙多犬,剛來的時候像頂灰白色的長毛帽子,長大了像個髒兮兮的拖把。
再後來它得了憂鬱症,自己撞死在地下室的角落裡,他枕著屍體毛絨絨的肚子暈睡一晚,醒來它就不見了,他不想知道它去了哪裡,只是再也忘不掉它的觸感。
他的飛行帽子摸起來就很像那隻狗,抱在懷裡特別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