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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而現。木狂陽輕喝一閃,刀風瞬間絞碎了符咒,然而臨近他身體時,卻被他腰間玉扣所擋。陣修的護身法陣!
絕尖雜修真是煩人透頂。
刀修勝在速戰速決,偏偏雜修卻是噁心到家。
而且現在,木狂陽面對的不是隻有一千一百多年修為的天衢子,而是活了近四千年的九淵仙宗宗主,水空鏽。雖然他的修為被弱水消耗了許多,但是雜修所學過於龐雜,單是憑藉經驗與技巧,他就有一戰之力。
木狂陽與他過了數百招,慢慢覺得越來越吃力。水空鏽當然並不會容忍她拖延時間,但是雜修的缺點,也在於難以速勝。
二人纏鬥許久,突然,身後有個聲音說:“看來宗主果然是宗主,木掌院雖勇,卻還是無法與之抗衡。”天魔聖域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金冠黑袍,背上寶劍斜背,正是魔尊贏墀。
而他身後,頊嫿一身紅黑相間的長袍,手持摺扇,蓮步輕移款款而來:“不過是多活了幾年罷了。”她對水空鏽的修為倒是不屑一顧,“若是年歲相當,木掌院未必弱於他。”
贏墀笑道:“傀首所言甚是。不過如今,咱們要如何對付這老匹夫呢?”
頊嫿微笑:“九淵仙宗醫宗掌院君遷子,煉過一些很有趣的丹藥。其中有一種,叫真言。據說服下此丹的人,都會口吐真言。”
贏墀紫眸閃亮:“竟然有如此玄妙的丹藥?”
頊嫿輕搖摺扇:“不知水宗主是否感興趣品嚐一二呢?”
贏墀說:“現在水宗主不好說,人有選擇的時候總是容易猶豫。恐怕我們得抓住他問上一問才行。”
二人不知不覺,移動腳步,已經成三面之勢,圍住了水空鏽。水空鏽緊盯著木狂陽:“你竟然聯同魔族伏擊我?”
木狂陽看了一眼頊嫿,突然醒悟過來。頊嫿早前提醒她,自己可以為付醇風重鑄肉身,但是也說過,一旦神魂離體,便無法久存。她早已猜到,木猜陽會用什麼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甚至可以說,她親手推動了這一切。
九淵仙宗只有一件法寶可以儲魂,那便是魂皿。而木狂陽身為刀宗掌院,竟然叛出師門,水空鏽一向自負,豈能容忍?
他會在哪裡堵載木狂陽?!
木狂陽轉身,看向頊嫿:“你一定要在這時候對他動手嗎?”現在九淵仙宗的情況,她比誰都明白。天衢子只剩一個化身,刀宗大長老身故,掌院叛逃。最有希望承繼宗主之位的兩個人已經不在。
如果水空鏽再落入魔族之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頊嫿說:“他要追殺你,怎麼,你不願意擒下他?”
木狂陽說:“我想要擒下他,但是不能。如今九淵仙宗,不能沒有他坐鎮。”
頊嫿合上摺扇,說:“反目便反目,何必這麼複雜呢?”
木狂陽說:“頊美人,我以金蘭之誼問你,如果我現在把我師尊的魂皿交給你,你是否能盡力為他重鑄肉身?我知道你可以將不朽神木培植的肉身收為己用,只要他活,這無所謂。”
這話倒是合意。頊嫿要費力為付醇風重鑄肉身,總不會毫無條件。私交不影響立場嘛。她說:“可。”
木狂陽解下腰間的衣帶,最後看了一眼付醇風已然灰敗的屍身。她緊緊抿住雙唇,飛快地將魂皿塞到他懷裡。然後提起他,盡力一擲。
付醇風的屍身在九殛天網之中散發出一道亮光,然而因為沒有生命,並未引起法陣攻擊。水空鏽飛身欲奪,被木狂陽反手一刀擊退。
待付醇風屍身落地,木狂陽終於說:“我雖然叛出九淵,但卻受師門栽培之恩。無論如何,今日不由任由你二人圍殺宗主。頊美人,請賜教。”
贏墀說:“本尊好像被忽略了。”
頊嫿說:“哪裡哪裡,既然木掌院向本座叫陣,水宗主就交給魔尊了。”
話音剛落,她素手向後一伸,抽了聖劍在手。這本就是用以鎮守弱水的法寶,付醇風的本命寶刀如何能夠與之對抗?
木狂陽猛衝過來,運足全身刀意,凌空向下而斬。頊嫿持劍格擋。只聽天地間一聲巨響,風雲如水柱交纏。大地震動,飛沙走石。
頊嫿肉身被刀氣所侵,噴出一口血來。然而可惜,如果她使用陣修之技,木狂陽還有一戰之力。可是聖劍在手,不過三招,她手中寶劍終於鏗然一聲,居中而斷。
而魔尊贏墀對戰水空鏽,卻並沒有那麼容易——當年與天衢子的交戰,又重演了。他額間青筋亂跳,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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