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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禮,難道又要不告而別嗎?”
九人竭力抵擋著千萬條劍氣,已經是頗為吃力,但此時,所有人都感覺到壓力增加了!
頊嫿由遠而近,加入戰局。她方才退走及時,應該並未受傷才時,然而此時,唇邊卻是溢位血來。她就站在聖劍旁邊,戾氣對她影響甚微,但卻也同樣將她的護身法陣破開了幾重。
天衢子道:“傀首今日,是想要利用聖劍,將我等消滅在此了?”
頊嫿說:“不瞞奚掌院,吾雖不捨,卻只能忍痛而為。”
不動菩提道:“傀首何必如此?聖劍確實可以為畫城增威,弱水天河關乎人、玄、魔三界,倘若弱水入世,難道畫城可以倖免於難嗎?還請傀首萬勿著眼於當下,以三界眾生為念。”
頊嫿笑意盈盈:“三界眾生?”她手提蓮燈,步步逼近,聖劍無聲,卻是亦步亦趨,跟隨相護,“水空鏽不是在陣中嘛?弱水河口一時之間,衝不破法陣。若你等不予阻撓,本座當然有時間、也有能力想其他的法子。”
劍宗掌院秋結意,從方才開始就整個心神都落在聖劍之上。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劍,而被劍引動的劍意,湧動在他身體。每看一眼,便得益一分。他說:“水宗主神識虛弱,縱然我等想盡辦法,靈力也無法再維持他的神魂。如今聖劍就在眼前,傀首為何不能行個方便?!”
頊嫿朗聲一笑:“行個方便?哈。秋掌院說得簡單。”她手中蓮燈光芒乍盛,身邊聖劍再次斬落。有了她相助,九脈掌院更加勢單力薄。她聲音裡竟難得的帶了些薄怒:“本座不願,需要理由嗎?!”
當然不需要。天衢子等人奮力結陣,但是任何陣法聖劍一擊即碎,無邊戾氣令得空氣如針,每呼吸一口,肺都疼痛一分。
九脈掌院頂著巨大的壓力,醫宗君遷子和器宗九盞燈,因過於藉助丹藥、法器,此時便現出弱項來。二人當先不支,被聖劍砍翻在地。
天衢子等人心中急怒,九脈掌院還算同心,此時紛紛想要上前援助,但聖劍威勢驚天,頊嫿從旁輔助,誰能得空?!
天衢子撥動身後半箏寒絲雨竹,聲浪如水如冰,重重抵擋聖劍之威,沉聲喝:“速速退走!”
木狂陽以半截斷刀拔刀一斬,怒道:“我留下,你們滾!快!”
時間緊迫,她全力一擊,也不過抵擋一瞬。再留下去,誰也走不了!
天衢子、玉藍藻等人再不猶豫,立刻回身遁走,眨眼間無影無蹤。只有君遷子、九盞燈已經無力行走,而木狂陽當真以一人之力而挽狂瀾。
可惜頊嫿與聖劍同時出手,她也只得這一擊之力。頊嫿幾乎是立刻結陣,本來意在阻止天衢子等人遁走的。但是典春衣和天衢子亦同為陣修,要想瞬間攔截這兩個人,未免艱難。
她眼看六人逃離,而法陣結成,木狂陽卻是無論如何走不了的。
木狂陽嘴裡鮮血狂噴,本命法寶的損毀和方才全力一擊,她真氣亂躥,幾乎渾身無力。
頊嫿走到她面前,她仍盡力護住九盞燈和君遷子,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來:“傀首,我等投降。”
頊嫿微笑:“投降,也還是要殺的。”她說。
木狂陽笑得更勉強了:“嘖,不要這樣了吧?我們手無寸鐵,又身受重傷。修為保不保得住都很難說。傀首蓋世英雌,怎麼能為難如此弱小的我們?”
當務之急,肯定是保命要緊啊!九盞燈說:“畫城勢微,器修與醫修都不成氣候吧?我與君遷子,願意竭心盡力,教化魔傀。為傀首分憂。”
這倒是可以。
五百多年以來,頊嫿一直就在為魔傀四下奔走,帶回功法五花八門,卻不過只為增加魔傀一族實力而已。
如今有玄門最強的醫修和器修親自傳授,豈不省力很多?
她在猶豫,所有話本里的反派,都是因為一時心慈手軟而導致最後功敗垂成!斬草除根當然才是眼下良策。但偏偏九盞燈說得很有道理。
而君遷子雖然受傷不輕,也知性命攸關——這個人之殺伐果斷,他再如何也該心中有數了。他說:“在下可為畫城煉製靈丹,並傳授丹道。”
誘惑實在太大,傀首略微猶豫之後,終於道:“將他們抓起來,封禁靈力,暫時關押。”
正邪交手,要活下來就得各憑本事。三位掌院都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只要不立刻被殺死,就還有機會。
頊嫿當然也知道,只是可惜,巨利相誘,誰能抵擋?!她素手輕撫聖劍,那無形劍氣割裂了她的手,她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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