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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且不說溫絲、溫筠、喬德,就連自己的親生哥哥,一向關係親厚的喬默爾,也在一旁虎視眈眈。
如果不是這次的鬥獸場暗殺,她從未發現,喬默爾不知在什麼時候,對她起了殺心。代替他接見阿斯曼使臣,中途被星盜綁走,可能都是這條路上的幾小步。哪天晚上行宮外計程車兵,也許一早就被換成他的心腹。
但最可怕的莫過於夏守德默許了這件事,她是母后帶來宮裡的,忠心耿耿,她同意,就表示母后也同意……
慕安不敢再往下想了。
伊恩摸到腰間的槍,藍色的眼睛冷淡地看著這些人,“那就請幫我轉告殿下,他的妹妹,現在是我的了。”
話音剛落,靠近慕安那側的五個人被打穿心臟,瞬間倒在了地上,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面前躺平了十幾具屍|體,皆是一槍斃命。
倉促間,伊恩用身體護住她的不被子彈波及,背後、胸前中了八槍,卻將慕安的眼睛捂住,“乖,別看。”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卻是蓋不住的。
前後都有人追來,伊恩找到事先準備好的暗道,抱著慕安跳了下去。
鬥獸場底下隱藏著複雜的地宮,從舞臺延展到觀眾席,終年不見天日,陰氣森森。由於大部分時候用於儲存星際異獸,食物腐敗的酸臭味和糞便的臭味雜糅在一起,令人作嘔。伊恩將黑色的便攜通訊器戴到右耳上,對連線那頭的人說,“我已經到了地宮。”
第11章 生蛋
鬥獸場的地宮內藏著諸多暗道、小道,彎彎繞繞,伊恩抱著慕安到了出口後,便找到珂月前來接應的馬車,三人迅速離開龐特拉,轉上了黑色的跑車,第一時間飆車到達飛船停泊的星港。
伊恩身上被子彈射了好幾個血窟窿,靠在慕安肩上,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雙目緊閉,冷汗涔涔,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凸起。
慕安擦著他髮間滾下的汗珠,內心正愧疚,便也一路讓他抱著到了飛船上,還像哄小侄女睡覺一樣摸他的額頭,讓前排的珂月、大鐵面面相覷。
四人登陸飛船後,這艘龐大的飛船便離開星港。
船員們在看見自家船長“身受重傷”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彷彿蟲族一統奧德蘭星系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黛藍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心領神會地讓幾個身強力壯的船員將船長扶進了小公主的房間。
船上負責醫療的燕青將伊恩身上的子彈取出後,對坐在白色小凳子上的慕安說,“一會幫他把血跡擦了,這幾管是藥膏。”
“可是醫生,我沒處理過這些。穩妥起見,還是您來,我幫您打下手。”慕安看著手裡的兩管藥膏和繃帶,她雖然也幫流浪的小動物處理過傷口,但和槍傷到底不一樣,要是一不注意加重傷勢了怎麼辦。
“我很忙。”燕青的鏡片一反光,慕安就往後退了一步,忍不住想到電視連續劇裡的變|態|殺|人狂,他的雙手插|在上衣口袋,“不懂的讓伊恩教你。”
“是……”
……
與此同時,船員中八卦的中堅力量聚集在娛樂休閒室,邊玩牌,邊在背後偷偷討論船長鐵樹開花般的戀情。
帶頭者不是旁人,正是因為蘇菲腦袋被剪掉多次,“懷恨在心”的後勤總負責湯姆,在連輸十幾局後,湯姆試圖用伊恩慕安的情感故事轉移視線,迷惑對手,進而實現鹹魚翻身,大殺四方的宏圖願景,這也是他新學的兵家制勝之道。
打出一張牌後,湯姆裝作漫不經心道,“船長為了俘獲小公主的芳心,這回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立刻有人上鉤了,“我記得上次跟船長出任務時,他被人連開幾槍,子彈都打不進去,那蛇皮是相當的厚啊。而且,不是還有專門設計的防彈西裝嗎?他怎麼只穿了件普通的。”
湯姆暗暗一笑,又一個人上鉤了,“說起來也是不容易,就那麼十幾個人,船長還要不露痕跡地放水不被小公主發現。唉……”邊說邊出牌。
“剛剛船長虛弱的樣子和真的一樣,肯定是偷偷問燕青要了什麼藥吃下去。”湯姆聽著他們開始猜測,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又快輸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打轉。
“我還以為自己碰見了假船長。他以前受再重的傷也沒有第二天下不了地的,這回竟然要人攙著走,那個面色、汗水,嘖嘖……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話音剛落,就把自己的牌扔在桌上,“哈哈,老子贏了。”
風中凌亂的湯姆發現自己又慘遭敗北,放下牌,默默走了出去,準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