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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時的流言,其中不少人還記得一清二楚,雖是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慕煙華跟著燕星河關係很好總是事實無疑。
慕煙華未進天魔宗之前,牧觀浪是燕星河唯一敬服之人,燕星河身邊跟隨之人,他所結交的朋友,大多數都是透過牧觀浪。現下慕煙華與牧觀浪生死決鬥,各中緣由暫且不去追究,牧觀浪殞命於慕煙華之手,燕星河又會如何選擇?
拒絕慕煙華,此後與她一刀兩斷,還是隨著慕煙華走,當做什麼事兒都未發生過?
燕星河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煙華也不再催促,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
半晌後,燕星河抬起頭來,一言不發地走向慕煙華。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離開了觀星臺。蘇瀾、墨雲冷幾人沒有跟上去,其他天魔宗弟子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時間,漸漸地散開了。
至於牧觀浪的屍身,誰也沒有去理會,到時自會有人處理。
慕煙華、燕星河離開的同時,天魔宗深處一座封閉的山峰之上,迷霧縈繞,罩著一重重禁制。
山峰上佇立著一座古樸的宮殿,佔地極廣,正殿一扇泛著黑色幽光的大門緊閉。哪怕是在白天,燦爛的陽光鋪灑在宮殿上,那光線竟像是被盡數吸收了一般,整座宮殿陰沉沉的,讓人瞧著從心底裡升起寒意。
殿門緊閉,大殿內半點不透光,頂上不知鑲嵌著什麼,偶爾會閃過幾絲幽藍色的光芒。空蕩蕩的大殿內,數人合抱的柱子一根接著一根,三個隱約的人影藏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模樣。
“厲若天!你為何要阻止我!”低沉的咆哮響了起來,嘶啞而又難聽,聲音的主人顯然憤怒到了極點,“要不是你橫插一腳,就算救不下牧觀浪,最不濟也能弄死慕煙華那小丫頭!”
“然後引出楚君狂、引出燕秋客,再引出那幾個盯著你我的老不死?”一個渾厚的男聲接了上去,不急不緩悠悠道來,“你要知道,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為了這唯一的一次機會,有時候退讓一點並不是壞事。慕煙華那小丫頭再是天才,畢竟修煉時日尚短,你我一根指頭就能摁死她,何必跟她計較?”
“那、那牧觀浪這小子雖是頭生反骨,好歹算是打入燕秋客身邊的一顆棋子,就這麼被人毀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連一個小丫頭都鬥不過,要他何用?”另一個陰柔的語聲陰測測傳來,滑膩的尾音打了幾個轉兒,“三百年都等了,還怕多等幾日,當時候將那小丫頭交予你便是,隨便你如何炮製她”
黑暗的大殿中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渾厚的語聲似乎緩和了些,接著道:“你呀你,你這火爆的脾氣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三百年都磨不平你的性子——若非到了宗門生死存亡之際,生死境的長輩們不會出手,其他化虛境修士互相牽制,如今加上你我三人,此事大有可為。你可小心著些,倘若因著你一人導致計劃失敗,誰也救不了你!”
那咆哮的語聲嘟嘟囔囔,終是服了軟,說了幾句狠話之後,放下了再找麻煩的心思。
這一回,黑暗中再也沒有聲音傳來,氣息越來越壓抑。
與此同時,慕煙華領著燕星河回了隕星峰,吩咐朱見通守住門戶,便跟著燕星河進了屋。
兩人相對著落座,燕星河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也不與慕煙華目光相觸。
慕煙華瞧著這樣的燕星河,一陣怒火沒來由衝上興頭:“燕星河!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莫非我生來欠你的不成!”
當年那個臉兒紅紅,問她能不能做他媳婦兒的少年哪兒去了?
燕星河霍然起身,埋著頭就要往外走。
慕煙華哪裡肯放他走,當形一動攔住:“站住!今日你要出了這個門,便當咱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燕星河身上氣息一陣不穩,終於抬頭看了慕煙華一眼,眸底佈滿紅絲。
“你要與我說什麼?”燕星河一屁股坐了回去,垂下眼簾,“如若是為了某些人求情,你還是不要說了,我怕你我——朋友都沒得做。”
慕煙華怒極反笑,瞪著燕星河咬牙道:“什麼叫某些人?那是你的生身之父,給了你這身肉,給了你這身骨!他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喝?縱然有再多不是,他也養了你這麼大!你倒是與我說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真想弒父?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看你是讓人鑽了空子昏了頭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燕星河猛地抬起頭,雙掌緊緊捏成拳,眼睛瞪得溜圓,狠狠地盯著慕煙華:“你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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