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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蘇長安這般模樣,也知蘇長安在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的諸人亦在那時沉默了下來,安靜的看著他。
這淚水並非簡單的軟弱,或是喜極而泣。
它包含著有太多的東西。
固然有蘇長安的委屈或是再能見到玉衡等人的欣喜。
但同時也有愧疚,愧疚那被他拋棄在西涼的數十萬百姓,愧疚那些被他逼死的江東各族的族人,愧疚因為在他的蠱惑下修煉了冥書血紀,最後化為惡鬼,自決於嘉漢郡地牢的西涼殘部。
他的手上沾滿的鮮血,但有些人該死,有些人如何也不該死。
可他們都或直接或間接的死在了他的手上。
這些事情都如小山一般壓在蘇長安的胸口,他不曾與人說起,不代表他已經忘懷,反而是成了他的心病。
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告訴自己,已經有那麼多人死去,若是他還不能做點什麼,那待百年之後,又當如何面對那些亡魂。
索性,他成功的開啟了星海,所有的犧牲都變得多少有了意義。
但同樣他對那些人依然抱有愧疚,這樣的愧疚,這樣的不安,最終促使了他在自己的師叔祖,自己的師傅面前放聲大哭。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軟弱,只是表露亦或者不表露罷了,這事說來也並無可恥可言。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也並不是多麼悲傷,反而帶著那麼一抹溫馨。
而這時星海的光芒大盛,一道又一道的人影在玉衡等人的身後浮現。
花非昨、羅玉兒、司馬長雪……
北通玄、郭雀、梧桐……
甚至武王浮三千、蠻族星殞虎偃、妖族妖君螣蛇……
那些死去的英魂們都在這時回到了人間,他們站在玉衡的身後,朝著蘇長安微笑,朝著這個世界微笑。
而更多星殞,來自更久遠的時光,蘇長安聽過或沒聽過他們的名諱,在那時他們都一一的浮現在他們的身旁,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
甚至就連司馬詡也在那時自星光中走出,緩緩的站到了蘇長安的身側。
而蘇長安也終於這時平復下了心境,他從玉衡的懷中站起身子,卻見周遭諸人都笑盈盈的看著他。
這讓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眸子的餘光卻在那時瞥見身後的司馬詡。
他的眉宇間頓時蒙上了一層殺機,他轉頭警惕看著一襲白衣的司馬詡。
嗯,褪去了那副人間的皮囊,司馬詡就不應該再被稱呼為司馬詡了。此刻的他三十歲上下的模樣,五官端正又俊美,端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若不是那一身不曾改變的氣息,恐怕就連蘇長安也不見得能在第一時間將之認出。
而這樣的司馬詡,稱之為秦白衣或許更為貼切。
“星海已開,說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換了模樣的男人,眸子中的光芒閃爍,似乎只要對方敢做出任何的逾越之舉,他手中的利劍便會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面門斬去。
司馬詡,或者說秦白衣的為人他太清楚不過,之前那番機關算盡,到了最後卻忽然出手幫助他們,若說他之前所做毫無目的可言,蘇長安斷然不信。之前他們身處絕境,毫無辦法,自然只能與秦白衣合作,如今星海洞開,秦白衣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麼他的圖謀顯然也快實現。
這倒不是蘇長安過河拆橋,而是秦白衣城府著實太深,他不得不防。
可面對蘇長安的質問,秦白衣卻笑了笑,他邁出一步,目光好退讓的對上了蘇長安的目光:“這就是我的目的。”
這樣的回答自然不足以讓蘇長安滿意。
因此蘇長安的眉頭猛地皺起,雖不言語,但看向秦白衣的雙眸之中殺意更甚。
紅鸞等人也在這時站到了蘇長安的身側,同樣警惕的看著秦白衣,他們與他打過太多次交道,根本沒有辦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長安。”
但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拔刀相向之時,一旁的玉衡卻忽的邁出了一步,走到了蘇長安的跟前。
玉衡在蘇長安心底的地位自然極高,見他發話,蘇長安雖然心底遲疑,但還是暫時收起了自己周身密佈的殺意,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玉衡。
顯然他並不明白為何玉衡師叔祖會在這時發聲,在蘇長安看來,天嵐乃至這個天下的悲劇很大程度便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私慾而一手策劃的。
“秦前輩所做的事情,雖然偏激,但不失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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